,更是一股毀滅性的力量,一種足以吞噬人心的詛咒。而此刻,這種力量正在以一種無法抗拒的姿態,緩緩侵入他的內心,猶如暗夜中悄然滋長的毒素。
馬不及猛地回過神,將手從石盒上抽離。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額頭冷汗涔涔。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噩夢,現實和幻覺交織的感知讓他難以分辨。他低頭凝視著那個盒子,內心被一種無法名狀的悸動填滿,既是恐懼,也是某種慾望,彷彿驅使著他繼續開啟它,探尋那未知的深淵。
他知道,若是繼續下去,或許將徹底無法回頭,但若就此止步,那些秘密將永遠無法解開。
馬不及深吸一口氣,心跳在胸腔中震響如鼓。他目光死死地盯著石盒,彷彿那是一扇通往地獄的門,而自己即將跨越生與死的界限。然而,好奇心和某種難以言喻的驅使感像潮水般湧來,將他推向了不可回頭的邊緣。
緩緩地,他的手指滑向盒蓋,用力一掀——石盒的蓋子發出低沉的響聲,隨之緩緩開啟。就在蓋子完全開啟的瞬間,一縷黑霧緩緩升騰而出,宛如被解放的幽魂,盤旋在空氣中。黑霧的中心,竟是一卷古老的羊皮紙,紙面泛著陳舊的黃色,邊緣已然發黑,似乎經歷了無數年的歲月。
馬不及小心翼翼地取出羊皮紙,緩緩展開。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詭異的圖騰,字跡彷彿被血跡浸染過,帶著令人窒息的暗紅色。文字並不是他熟悉的現代漢字,而是一種更古老、難以辨認的符文。這些符文散發出一種陰冷而詭異的氣息,彷彿每一個字都是一種詛咒,凝結著無數人的哀嚎。
他將紙湊近燈光,仔細觀察起來,心中不由得冒出一種異樣的直覺:這些符文並不是簡單的文字,而是一種古老的密碼,隱藏著某種秘辛。他用手指輕輕撫摸紙張的表面,突然之間,他似乎被捲入了某種幻境——四周的空氣陡然變冷,眼前的景象飛速旋轉,恍惚間,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場景。
這是一片荒涼的沙漠,天色昏暗,夕陽在地平線處投下血色的餘暉。沙漠中央立著一座黑色的祭壇,祭壇四周是身穿長袍的男女,他們表情僵硬、目光呆滯,像是被某種力量操控,齊刷刷地跪在地上。祭壇之上,燃燒著一簇幽藍色的火焰,火焰中央隱約映照出一張模糊的面孔——那是沈銘的臉,帶著邪惡而瘋狂的笑容。
“這是一場詛咒的傳承……”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彷彿從時空深處傳來。“凡是觸碰到它的人,註定會被帶入深淵,直至靈魂被吞噬。”
馬不及猛然一震,從幻境中清醒過來,冷汗早已溼透了後背。他的雙手微微發抖,心臟在胸腔中急促跳動,彷彿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然而,儘管內心充滿恐懼,他的眼中卻閃爍著一種堅決的光芒。
“沈銘……到底發現了什麼?”他低聲喃喃,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困惑與執念。
他小心地將羊皮紙重新卷好,放回石盒中,緩緩合上蓋子。石盒中那繚繞的黑霧逐漸消散,彷彿從未出現過。馬不及深吸一口氣,將石盒揣入懷中,步伐堅定地離開了地下室。他知道,無論前方是何等的危險和未知,他都已經無法回頭了。
馬不及走出地下室,夜風迎面吹來,帶著一絲凜冽的寒意,瞬間讓他從剛才的詭異氛圍中脫離出來。他看了看周圍的景象,四周靜謐無聲,只有月光灑在地上,拉出他瘦削的影子。他的手輕輕觸控著懷中的石盒,腦海中仍然殘留著那片沙漠、祭壇和火焰的幻象。
他抬頭望向夜空,腦中閃現出無數的疑問。沈銘到底為何要冒險觸碰這種充滿詛咒的禁忌?那古老的羊皮紙背後究竟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而更讓他不解的是,自己和這個詛咒又會有怎樣的聯絡?
“我必須弄清楚。”他喃喃道,內心的執念驅使他邁開步伐,朝沈銘的故居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