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讓我跟著前輩修煉,能從前輩身上學到多少,全看我的造化!”
沈紅溫目光詭異,低聲試探道:“他們真是這麼說的?”
姜釋我絲毫不被沈紅溫的話影響,目光灼灼,他當然知道什麼是琉璃境大尊,也知道如今坐在這位大尊面前與他交流是長輩們付出了怎樣巨大的代價。
沈紅溫像是信了他的話,就在姜釋我的心絃略微放鬆一瞬的時候,沈紅溫似笑非笑道:“以我對某人的瞭解,他應該說的是我願意教你多少本事就教你多少本事,讓我自己看著辦吧,或許還加了一句要是我好意思白喝那麼多酒,可以掉頭就走。”
姜釋我沒有任何尷尬神色,只是閉上了嘴絕不承認。
“還有一些時間,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三個也是教。”沈紅溫不會在乎這種旁枝末節,就像他不信任望楷秘境中的存在,古夏國裡有人懷疑他的本心實屬正常,指了指昏迷不醒的鐘笙霧,沈紅溫笑道:“等他醒了,我一起教你們修行吧。”
姜釋我朝著沈紅溫身後看了看,努努嘴,試探道:“就只是我們兩個嗎?”
沈紅溫不為所動,確認道:“就你們兩個。”
姜釋我笑了笑,不與沈紅溫爭辯,這些事都與他無關,他只會在乎自己的這一場機緣,機緣是家中長輩為他爭取的,能夠抓住多少看的從來都不是沈紅溫的善意,而是他自己的努力。
站起身來恭敬地對沈紅溫抱拳一拜,姜釋我誠懇道:“前輩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會照顧好這位朋友的,無論是醉了,還是嘗風烈的影響,我想酣睡一晚就應該沒什麼事了。”
又看了沈紅溫背後一眼,姜釋我笑道:“前輩可以放心,你也知道我們家的酒鋪是境中境,沒有你和我的允許,一般人只會迷失在巷弄裡。”
伸手敲了敲姜釋我的腦袋,沈紅溫高深莫測道:“你的長輩要是沒有教過你什麼是天機不可洩露,那便由我教你,等到這小子醒了,你的腦袋也就不痛了,這是多管閒事的教訓。”
抱著腦袋的姜釋我一臉苦笑,直呼不敢。
拿出鐵壺酒又喝了一口,沈紅溫轉身離去,禪纞在小勾魂的指引下正在蒐集佈置大陣的材料,沈紅溫自然也要尋找,況且將楷樹斷枝收入囊中的他能夠清楚嗅到神族的味道,若非將神族直接斬殺必定打草驚蛇,他會選擇率先動手。
翻手將之前被他打殺的笑靨鬼放出,平靜看著那虛幻了不少的白衣女鬼,沈紅溫笑道:“不必四處張望了,我想讓你幫我辦些事,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白衣女鬼立即跪地磕頭,她已經領教過這位前輩的可怕,她能夠清楚感受到之前那一抹中所蘊含的恐怖威能以及令她至今都感到窒息的殺意,她毫不懷疑他是真的要殺她,而她現在還能夠存在是因為她曾經說過她可以碎裂成無數芥子。
所以無數都被抹去,只剩下最小最小的那個一。
這種對於力量妙到毫巔的掌控,足以讓詭面宗任何一位十指大鬼高山仰止。
“你應該慶幸我不喜歡麻煩,而且你正好有一點點利用價值。”
沈紅溫目光溫柔,彷彿面前的女鬼身穿鳳冠霞帔。
笑靨鬼自然不會被迷惑,而是用她虛幻的身體磕出了砰砰之聲。
沈紅溫好像見不得這種以示忠心的手段,又像是因為之前粗魯地將笑靨鬼打散表示歉意,也不管笑靨鬼是否消受得起:“為了彌補我之前對你的傷害,我決定讓你飽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