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鮮血,面色無比蒼白地踉蹌後退,身上浮現密集的裂痕,像是兩隻被打碎的瓷娃娃。
孔對月的吊墜同樣破碎,孔對月一驚,放手將吊墜拋開,若非她眼疾手快,或許會將手掌割傷。
失去了所有防護,孔對月的神情頓時陰沉下來,沈紅溫咬了咬嘴唇,右手握住了情慾牌,不知道以他的死寂力量能否對抗瘟疫力量......
“這道目光也太恐怖了。”
孔對月咬牙切齒,然後她就聽到了一陣冷笑。
哪怕是瘟疫力量都還有一絲溫度,那陣笑聲是九幽吹來的極寒,前所未有的冷酷,即便是侵蝕一切生機的瘟疫力量在面對那陣笑聲的時候都要本能戰慄,然後退避。
但經過了戰慄,就沒有了退避的機會。
濃霧開始凍結,生出一朵朵怒放的冰花,將整個大陣範圍變成了極寒世界,而後腳步聲響起,只是一聲,接踵而來的就是冰層瘋狂破碎瓦解蒸騰的聲音,只留下一條冰花鋪就的階梯。
那人左手負於身後,右手握著一壺酒,隨意地走在階梯上,飲了一口酒後就將酒壺丟在了冰上,所有目光都被那隻酒壺吸引,見那酒壺將階梯砸得粉碎,回過神來,他已站在了天穹的裂縫之下。
他摸了摸自己的短鬚,平靜言語:“我不喜歡之下。”
於是空間再度破碎割裂,天穹倒轉,他已站在了裂縫之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腳下的裂縫,他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彎腰伸手探入那道裂縫中摸索起來,回應他的先是驚疑,而後是無比憤怒的咆哮。
任憑怒火將空間裂縫點燃都不能夠傷他分毫,若非他心滿意足地收回手,瘟疫君王對他的掠奪無可奈何。
手中拋投著兩枚晶體,趙斬腳踏虛空緩緩走來,沈紅溫扯了扯嘴角,孔對月則是露出興奮的神采,用力推著身受重傷的春深城與年秋裳,雀躍呼喊:“快看快看,是趙斬大人來救我們了!”
趙斬淡淡地瞥了沈紅溫一眼,對孔對月露出笑容,指尖輕點便治癒了兩位劍侍的傷勢,春深城與年秋裳一同抱拳拜謝,臉上是與孔對月一樣的興奮。
那是夢寐以求的傳說照進了現實的強烈崇拜。
沈紅溫的眼角抽搐,不滿地嘟囔:“差不多得了,你什麼時候這麼受歡迎了?”
話音剛落就有兩隻手一同砸在他的腦袋上,沈紅溫吃痛,捂住腦袋,露出委屈之色,吃趙斬一拳也就算了,為什麼孔對月也要打他,而且春深城與年秋裳面色古怪彷彿是在掙扎,這讓沈紅溫無奈之色更深,幽怨地看著似笑非笑的趙斬。
沈紅溫略一斟酌,右手揉著腦袋,左臂摟住趙斬的肩膀,大咧咧道:“老趙啊......”
沈紅溫的右手格擋住孔對月的襲擊,繼續說道:“老趙啊,你是不是在旁邊圍觀很久了,怎麼不早點出手啊?”
“不到生死存亡之際,非我登場之時。”
趙斬看了一眼沈紅溫掛在他肩膀上的左手,冷笑一聲:“而且我提前出手,如何能夠捕獲一縷災難與瘟疫?”
看著趙斬手中的兩塊碎片,沈紅溫幽幽一嘆:“可惜啊,都不是我追尋的力量。”
趙斬笑著將兩塊碎片收起,拍落了沈紅溫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絲毫不給沈紅溫面子:“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可沒說過要給你。”
“小氣了不是,就算對我的修為無異,但拿著還能防身不是。”
沈紅溫還想摟住走開的趙斬,雙手叉腰的孔對月已經氣鼓鼓地橫在了他們中間,對著沈紅溫不滿低吼:“小歡!不許對趙斬大人無禮!”
沈紅溫的手按著孔對月的臉把她丟到了一旁,貼到面露詭異微笑的趙斬身邊小聲詢問:“和我說說唄,這是怎麼回事,以你的能力,既然能夠出現,就不會被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