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引向最靠近主座的位置,那會讓另外幾位強者注意到他的存在,更不能夠將沈紅溫安排在角落,隱隱看出對方心思的沈紅溫微微一笑:“不必如此客氣,我只想買一壺醉花陰,不知先生所屬是否是瓊漿殿呢?”
侍者神情一僵。
每當有強者來到百花城渡劫,都會成為百花城的一場盛事,順帶還會打破百花城原本相對平衡的局勢,若是能夠拉攏這位顯然身份不凡的少年,定然能夠為自家城主爭取一定的優勢,但若只是買一壺酒就走,豈不是浪費了他燦爛的笑臉?
侍者對沈紅溫微微欠身,遺憾道:“公子有所不知,每當百花城盛事,城主大人都會包下瓊漿殿的醉花陰供客人品嚐,公子只需入座即可。”
越是盛情相邀,沈紅溫就越是謹慎,他笑著問道:“無功不受祿,聽聞醉花陰是絕世佳釀,還請先生通知一聲瓊漿殿主事之人,請他賣我一壺吧。”
侍者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若非已經知曉這徐盡歡出手闊綽,即便是城主都不能夠隨意招惹,光是這份軟硬不吃就足以讓他破口大罵了。
就連暗中觀察此處的城主齊藍霆都生出一縷雜念。
坐在他右邊的賀也王是一位國字臉的中年男人,蓄著短鬚,不怒自威,不著痕跡地從侍者與沈紅溫的身上收回目光,淺嘗一口杯中酒,舉著酒杯笑道:“藍霆兄,那位少年不是你的客人嗎?”
齊藍霆眼中閃過一抹怒意,臉上卻是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舉起手中的酒杯敬賀也王,有些幽怨地說道:“那位少年來你瓊漿殿買酒,自是賀兄的客人,你如此說,豈不是顯得齊某霸道?”
“霸道有何不好,畢竟是燧皇陛下任命的城主,我等都要以藍霆兄馬首是瞻!”
合歡宗主河方在是一位長髮及腰的妖冶少年,他眼簾低垂,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把玩著手中的玉箸,目光閃動間笑容綻放,但在笑容深處是冰冷的殺意:“霸道才能震懾宵小!”
一直坐在最左邊閉眼假寐的中年男人微微睜開眼眸,他的左眼有一道一指長的豎直刀疤,令他那隻蒼白的左眼顯得猙獰無比,他的懷中抱著一把以黑布包裹的直刀,僅僅是露出的刀柄上莫名的黑痕便釋放著濃濃的兇威。
李休愚淡淡開口:“李某在破境之前能夠為諸位斬滅來犯之敵!”
齊藍霆頓時露出惶恐之色,舉杯遙敬李休愚:“李兄破境在即,自當是我等全力為李兄保駕護航,哪裡有李兄出手之理!”
見李休愚重新閉上眼睛然後喝下了面前的酒,齊藍霆眼中綻放冷酷的光彩,笑容冷酷:“一些隱藏在百花城裡的老鼠,若是以為能夠渾水摸魚那就大錯特錯了,還請李兄莫怪,我等只是想要趁此機會將宵小之輩一網打盡,絕無利用李兄之意!”
“無妨,藉助牧雷園砥礪刀道,是李某應當謝過諸位!”
李休愚淡淡回應所謂利用之事,但他立即浮現出了罕見的笑容:“這些都是水到渠成之事,只是李某有些好奇,若是我這殘眼沒有看錯,那位少年身上所穿之衣應與城主和宗主同源吧,不知是何來歷?”
“豈止是那少年,那少年身邊的幾位姑娘所穿的也是我百花城獨有的法衣。”齊藍霆苦笑一聲:“在下也不知那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在花衣宮一擲千金,接連買下了四件法衣。”
李休愚嘴角微微翹起:“有趣。”
見李休愚不再言語,齊藍霆心中稍稍鬆了口氣,侍者立即回來稟報那徐盡歡的難纏之處,齊藍霆略一思忖,笑著對賀也王說道:“賀兄,那位少年非要買你的醉花陰,看來是覺得免費飲酒會欠下我們一個人情。”
“或許這對那位少年來說是一個因果。”賀也王撫摸著自己的短鬚,對那位侍者說道:“不如這樣,你與那位少年說,我有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