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藍霆!你竟然還活著!”
被劇烈震顫打斷廝殺,又被漆黑鎖鏈束縛停止爭鬥的賀也王聽到了齊藍霆的聲音,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他伸手間扯動漆黑的鎖鏈,一股強烈的吸扯吞噬之意作用在燃燒修為的他身上,讓他臉色瞬間蒼白。
那隻顫抖的手面對齊藍霆的燦爛笑容,抽搐漸漸成為了恐懼。
“並不奇怪,看來他不僅早有準備,而且身上所穿的那件玫瑰法衣的效果便是替死。”河方在低頭看向自己身上所穿的菊花法衣,抬起自己的雙手令鎖鏈發出碰撞的聲響,冷聲開口:“這又是何物?”
“用以獻祭的一座大陣罷了。”
齊藍霆無所謂地攤攤手,看了一眼鬼影,又看了眼小邪天主人,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所以他們都是你的人?”
賀也王指了指面無表情的兩位掌我境高手,又看向李休愚:“他也是跟你一夥的?”
齊藍霆嗤笑一聲,這就是他對賀也王的回答,他轉身看向沈紅溫,見沈紅溫與孔對月身上的寶物能夠抵擋大陣的攻擊,他沒有感到好奇,而是對沈紅溫說道:“這位公子的侍女不錯,適合成為我的祭品,你那十顆還陽錢買命的條件依舊有效。”
齊藍霆對沈紅溫保持禮貌的微笑,沈紅溫看了正在掙扎的兩位劍侍一眼。
“只是侍女罷了,以你的身份,想必不缺這樣的侍女,沒有必要為了區區侍女就與我為敵,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佔盡天時地利人和,你沒有必要與我死磕。”
齊藍霆收斂起笑容,等待著沈紅溫的回答,他的身上散發著道道暗紅波紋,似乎正在從大陣中汲取能量,他與沈紅溫對視,表情愈發的嚴肅,等到嚴肅變成不耐煩,或許就是對沈紅溫出手的時刻。
孔對月可憐兮兮地看著沈紅溫,春深城與年秋裳沒有講話,即便是被鎖鏈纏繞,她們還是保持著護衛的姿勢。
沈紅溫攤了攤手,一臉的無所謂,然後手中變出一把的還陽錢緩緩拋投,對齊藍霆說道:“既然你這麼在意我的態度,我可以告訴你三點。”
左手拋投還陽錢,右手先是摸了摸孔對月的腦袋略作安撫,然後伸出一根手指說道:“第一,我的侍女,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欺負。”
“第二,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這麼跟我說話?”
“第三,你如果你想放了我,我想那位應該不會同意。”
齊藍霆面色從嚴肅變成陰森,從陰森轉為一瞬間的憤怒,最後成為冷笑,然後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鋒銳從身後襲來,那種似要將前方所有一切都破滅成碎片的恐怖意志讓他冷汗直流,冷笑瞬間僵硬成為後怕。
心臟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然後齊藍霆就看到那兩位被鎖鏈束縛的侍女竟能夠紛紛上前一步,強行掙脫開鎖鏈,手持古樸巨劍的少女旋轉著斬出一道漆黑的劍刃,雙馬尾侍女揮出雙劍斬出一道慘白劍刃。
兩道劍刃碰撞,將空間撕裂出一道猙獰的十字傷痕,莊嚴的頌唱聲從裂縫中傳出,齊藍霆隱約看到了一尊無比偉岸的身影,一隻被鎧甲包裹但是血痕密佈的手掌散發著濃郁的威嚴與殺氣,一掌拍碎了李休愚的斬擊。
她們傲立於沈紅溫的身前,沈紅溫能夠看到她們的微微顫抖,齊藍霆看得到她們蒼白的臉色。
一刀斬出未能建功的李休愚咳出一口鮮血,感受著鎖鏈的束縛愈發強烈,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可惜”。
“你的目標果然是我啊......”
等來了李休愚的必殺一擊,沈紅溫隱約看清了全域性,他對面色難看的齊藍霆笑了笑,指向李休愚道:“你看吧,我說了,他不同意。”
齊藍霆冷哼一聲,右手割開左手手掌,他粘稠的鮮血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