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匕首的她站在沈紅溫的面前,他的臉色是病態的蒼白,失血令她白皙的臉龐晶瑩剔透,因為站在沈紅溫的面前,感受著手心散逸的沈紅溫血液的香味,臉上的兩抹紅霞愈發明顯。
將手放在孔對月的肩上,面無表情的沈紅溫微微搖頭,將她護在了身後,他已經看到有一隻手已經順著裂縫鑽出了焦土,甚至能夠聽到那一陣壓抑的笑聲中肉眼可見的疏狂。
那是一種成熟的過程,原本乾枯的手掌能夠撐破焦土就是天大的幸運,更多的還是正好有一道裂縫落在了這一座墓碑之下,沈紅溫靜靜地看著那隻手的血管從乾癟到恢復一點點彈性,不知從什麼地方汲取了鮮血讓蒼白的手開始有了幾分顏色。
伸展了幾下,獲得了一點久違的力量,正在燃燒的土地又有一些隆起,另一隻手與它一同重獲自由,他或許從未想過推開埋在自己腦袋上的泥土是一件這麼費勁的事情,可那又能如何呢,就連大道和時間都沒有將他徹底磨滅,當他再度歸來,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他再臨絕巔?
“我藤四象此生唯有此一問......”
那種遼闊氣概即便是沈紅溫聽了都感到心潮澎湃,然後回答撥開焦土重見天日還來不及大笑三聲的藤四象的,是沈紅溫踩在他腦袋上的腳。
原來想著要幫忙將他挖出來的孔對月頓時捂住了自己想要驚呼的嘴,沈紅溫目光冷冽,看著雙手撐地的藤四象一陣掙扎,然而無論如何都頂不開沈紅溫的腳,更因為沈紅溫踩著他的眼睛,讓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阻止了他的崛起,不禁怒道:“什麼東西竟敢阻攔本尊出世,還不速速滾開?”
雖然不知道這躺在焦土裡,墓碑下的傢伙憑什麼能夠重新爬出,但是不影響沈紅溫讓他知道焦土世界究竟是誰說了算。
用腳在藤四象的臉上捻了捻,沈紅溫冷笑道:“你是何人?”
藤四象微微一愣,難道是他的名號太過響亮以至於這傢伙被震聾了雙耳?
只是曾經的山巔大能轉念一想便知道自己的莫名甦醒肯定與漫長的時間脫不開關係,即使是他的一身修為都被時間長河沖刷乾淨,更何況赫赫威名?
藤四象有些冷靜下來,開始意識到了久違的危機感,他是在武道一途上爭渡到對岸的強者,自然能屈能伸,已經明白這隻腳不會輕易挪開的他收斂了所有的驕傲與怒氣,彷彿被沈紅溫踩著是他的殊榮,嘿嘿笑道:“在下乃是武夫藤四象,不知這位大人高姓大名?”
趴在沈紅溫肩上的小勾魂對他點了點頭,沈紅溫心中冷笑這傢伙要麼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要麼就是那種無敵一個時代目空一切的超級強者,不然哪有人輕易報出自己姓名的?你怎麼不將真名掛在嘴邊?
沈紅溫轉頭淡淡地看了孔對月一眼,將腳收回,讓埋在土裡的藤四象能夠看到沈紅溫那被淒涼古殿陰影吞噬,又有著低沉黑陽打光,顯得蒼白冷酷的臉龐,尤其是那一雙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眸。
藤四象打了個寒顫,便聽沈紅溫麻木說道:“本座乃是掌魂君徐盡歡,歡迎來到......”
藤四象眼中的沈紅溫如同一具麻木不仁的傀儡,更像是從冰棺裡爬出來的屍體,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嘴角忽然裂開,被陰影籠罩下,仰起頭來的藤四象似乎看到是有數根黑色的絲線在支撐著他的笑。
少年的笑容陰森邪魅:“我的焦土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