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太子的敬酒。”說罷,握住連晏持杯的手指,拉到自己唇邊,就著他的手將剛剛傾好的酒一飲而盡,低聲笑道:“好酒啊,太子喂的酒,果真更香甜些。”
周邊有不少官員聽到了這一席話時,不由暗暗打寒顫,個個裝聾作啞。就算聽到了也不敢識破,總不能讓太子殿下下不了臺吧。
連晏一把甩開路夜的手,收緊手指,轉身要走,卻被路夜不依不饒的拉住衣袖:“太子不如和本王多喝幾杯罷。”
“放手。”連晏半眯著鳳眼厲聲道。
路夜打了個酒嗝:“呵呵,如果太子再多陪陪本王,說不定本王高興了,便有可能會善待你的妹妹。若是本王不高興,恐怕——哎喲!”
連晏想也沒想抬手就給了路夜一拳,見路夜捂著眼睛叫疼的模樣,他冷笑一聲,涼薄道:“不好意思,本宮手滑了。”
“你。。。。!”
大漠的使官見自家皇子被打,立即圍上前來,聲稱要討說法。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很快,就有太監跌跌撞撞地跑到皇上的寢殿,上氣不接下氣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子他。。。他出手傷了大漠皇子。”
宋成寅正閉目養神享受著宮女的捶腿按摩,乍聽此訊息,不由睜開眼睛,驚聲道:“你說甚!”
“皇上,太子他打了大漠皇子!”
。。。
等到宋成寅趕過去時,形勢已經劍拔弩張了。
大漠的使者見宋成寅來了,便哼聲道:“奉朝皇帝你終於來了,你們的太子打傷了我們的皇子,你若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我們便戰場上相見!”
宋成寅掃了一眼周邊的奉朝官員,最後將視線定格在連晏身上,問道:“怎麼回事?”
“如父皇所見,兒臣一時不爽打了他。”連晏淡淡地解釋道。
大漠的使者一聽,頓時忿忿不平起來。
宋成寅暗歎連晏不懂事,圓場道:“太子年輕氣盛,難免行事衝動,還請大漠使者莫要見怪,和氣生財為妙。”說罷,他佯怒地走到連晏面前,厲聲道:“太子你做錯了事,還不趕緊向漠國皇子道歉。”
“兒臣。。。不願。”他不想對路夜低頭。
此話一出,頓時譁然一片。大漠使者紛紛憤怒起來,路夜捂著左眼,漠然地看著著一切。
簡直是胡鬧!宋成寅原本只是佯怒,聽他這麼一說,瞬間騰起怒火:“太子,莫要望了朕與你說過的話。”
“太子殿下大局為重啊。”
“是啊,太子殿下要為大局著想。。。”
周圍奉朝的官員都開始勸解起來,誰都不想鬧到兵刃相見的地步。
呵呵,是啊,為了所謂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為了所謂的大局,他的自尊就應該被踐踏到泥土裡。連晏閉上眼藏匿掉眼中的苦楚,再次睜開眼時,他走到路夜面前,“是本宮一時衝動了,還請見諒。”
路夜鬆開捂住左眼的手,眯著眼道:“太子把我打成這樣,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
連晏笑:“那皇子想要本宮如何賠罪。”
路夜也是聰明人,知道見好就收,“太子自罰三杯,本王自然消氣。”
連晏抿唇,二話不說拿起桌邊的酒壺,一口氣將一整壺全數飲下。
“別說三杯,本宮一壺都喝了,皇子可消氣。”連晏擦了擦嘴角殘餘的酒漬,笑若春花,只是那笑意半分未達眼底。
“好,好,既然太子這麼有誠意,本王自然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路夜爽朗一笑,眯著醉眼:“本王就喜歡太子這般爽快的人,不如太子再陪陪本王。。。喝上幾杯?”不動聲色地加重了‘喜歡’兩字。
連晏收緊手指,忍住胃內的不適,笑道:“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