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什麼？”
鈴蘭低聲啜泣著，一雙紅腫的眼睛盯著那碗汙穢之物。
佟佳搖了搖頭。
“吳良輔，你告訴她”
吳良輔道：“佟妃娘娘，您知道麝香嗎？”
佟佳似乎聽到過這種藥品，麝香異常珍貴，對多種疾病都有療效，但會引起孕婦流產……她沒有說話。
吳良輔道：“娘娘，想必您也知道這種東西的藥效吧？我告訴您說，這裡面就有麝香”
鈴蘭疾呼一聲：“沒有”
“沒規矩”佟佳輕喝一聲。
鈴蘭抽泣一聲，可憐巴巴的望著佟佳，神經質的搖著頭，道：“格格……沒有，我沒有……”
佟佳心中一陣難以抑制的疼痛，使她無法思考——可她必須要思考，這裡到底存在著什麼破綻呢？
一定是吳良輔加進去的……
可是要怎麼證明呢？
皇后道：“皇額娘，聽說這麝香是極為稀罕的藥材……”
皇太后點了點頭。
這句話在佟佳心中點亮一盞明燈如此珍貴的麝香，鈴蘭哪裡去得到呢？
“皇太后……”佟佳道，“這麝香如此稀罕，鈴蘭不過是個宮女，哪裡能得到呢？”
吳良輔獰笑道：“那就要問問佟妃娘娘您了……”
佟佳暗笑，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吳公公，您這話我就不大明白了”佟佳道，“我雖知道這麝香有美容駐顏之功效，卻也知道她會引起不孕就比如西漢趙飛燕皇后，就用麝香來維持驕人美貌與曼妙身姿，可她自己也沒想到竟然因此不能生育也實為一大遺憾……試問，有這樣的前車之鑑，我為何會要這麝香呢？”
吳良輔賠笑道：“奴才自然知道您不會有這麝香”
佟佳反問道：“那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吳良輔也就不再說話。
佟佳向皇太后道：“皇太后，依奴才看，鈴蘭是斷斷拿不到這麝香的……至於這藥渣裡如何出現了麝香，還望您明察再說，鈴蘭若是存心要害人，該把這藥渣埋了，處理乾淨，怎麼就倒進泔水桶了呢？”
皇太后道：“吳良輔，你去御藥房找吳太醫過來我要問問清楚，到底誰人拿了麝香……”
吳良輔只能應了下來，顛顛兒的去了。
吳太醫禮畢後，道：“回皇太后的話，御藥房裡的麝香一向都在嚴格管理之下，半個多月前，庶妃娘娘取了五錢……說是為了駐顏美膚微臣還特地囑咐庶妃娘娘，一定要少用，不然會對生育能力產生影響”
“哦……”皇太后道，“那你還給了她？”
“庶妃娘娘說她一則年紀大了，二則皇上並不常到她那裡，才斗膽給了她一點兒……還望皇太后恕罪”
“嗯……”皇太后道，“那沒有其他人從你那裡取過？”
“沒有……”吳太醫肯定的回答。
吳良輔道：“皇太后，鈴蘭不能從御藥房拿到麝香，還不能從別處買了嗎？”
吳太醫道：“吳公公此言差矣。這麝香一向珍貴，京城幾家大藥鋪所存也是寥寥無幾……”他走到小太監端著的瓷碗跟前，聞了聞，笑道：“皇太后……這藥渣在泔水桶裡浸泡了一夜，可麝香的味道卻依然濃郁……”
佟佳瞪大了雙眼，望了一眼鈴蘭，不著痕跡的笑了。
皇后道：“吳太醫——您的意思是？”
吳太醫道：“回皇后娘娘，臣的意思是這麝香是後來放進去的”
佟佳再也不用掩飾自己的笑容了
“吳太醫，您可倒是詳細的說說”佟佳激動起來。
卷二 愛情旁觀者 第一四七章 澄清事實（2）
第一四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