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跟在趙文身後做起了大型的尾巴。
「我錯了我錯了。」
「都說了和你沒關係。」
趙文好笑的放下修剪柳枝的剪子,看著熊霸道。
「可是岳父都病了。」
熊霸一臉的罪孽深重。
趙文搖了搖頭,「他一大早就出門了。」
熊霸一愣,「不,不是病了嗎?」
趙文聳了聳肩,「今兒本來鋪子裡是要對帳的,他若是不對外宣稱病了,怎麼能避開辦自己的事兒?」
熊霸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一臉佩服的讚嘆道:「果然不愧是岳父,不過他這一大早的是去哪兒了啊?」
趙文看著手裡的青柳,「去看我阿父他們了。」
趙綢緞將香插/到墳前,笑道:「好些日子沒來了,這草長的厲害,你是不是在下面罵了我好幾次了,怎麼還不來看你,還不來為你和孩子理理草?」
回答他的只有吹在臉上的清風,趙綢緞早已經習慣一個人自說自的了。
「你總說為了孩子們,忍著,可是呢,即使到了現在,我也會說你錯了,不是每一個做父輩的都會把自己的每一個孩子當成孩子對待。」
黃紙漸漸成了灰燼,香燭也快熄滅了,可是趙綢緞嘴裡的話卻一點兒也不見少,他說了很多很多事兒,趙武的,趙紅的,以及趙文的。
「熊家的人確實都很不錯,你的眼光很好。」
想起昨兒熊霸在老宅子裡的表現,趙綢緞忍不住輕撫著石碑嘆道:「若是當年我能有熊霸一半的作態,你和老四也不會這麼早就離開了我們。」
冰冷的石碑讓趙綢緞紅了眼睛,頭頂上 的烈日又讓他落在石碑上的濕/潤瞬間乾涸。
趙綢緞回來的時候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了,熊霸見他這模樣也是鬆了一大口的氣。
下午趙文和熊霸跟著趙琪去了鄧廚子家。
鄧廚子的婆娘開的門。
鄧廚子長的很瘦,可他的眼睛卻很亮,看著有些詭異。
熊霸與鄧廚子坐在一塊兒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壯一瘦,看得讓人發笑。
「我得嘗嘗他做菜的水準再看。」
「沒問題,」熊霸點頭,「那就要勞煩您跟我們走一趟了。」
鄧廚子笑著點了點頭,索性也沒什麼事兒,到處走走也是好的。
最後定下來明兒一早回村裡,趙文他們這兩天耽擱的天兒不少,好在給百味軒和妙味軒都打過招呼,不用他們白跑一趟。
「沒事兒多回來住住。」
趙綢緞不捨道。
「好!」
熊霸直點頭。
趙文在一旁輕笑著。
家裡走了有兩天了,也幸虧有熊風與熊雲兩兄弟時不時的看著,不然就衝著住在後山這一塊走了沒人在家,指不定會遭一些小賊。
「這是鄧伯,鄧伯,這是我大哥和大哥夫。」
熊霸給鄧伯介紹道。
鄧伯點了點頭,直接對著周力道:「把你最得意的菜做出來我嘗嘗。」
周力連忙點頭,做菜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的,就怕沒做好氣走了鄧廚子,白費了熊霸與趙文的一片苦心。
「還不錯。」
嘗過飯菜後,鄧廚子笑著點了點頭,不是個無用的,他對著趙文道:「你給我定幾個獵物,我好教他做。」
趙文放下了心,點了點頭。
因為熊霸他們家只有一間房間,所以鄧伯便住在了熊風他們家。
「你覺得做一些什麼好?」
趙文對獵物的瞭解自然沒有熊霸深,所以乾脆把決定權放在熊霸的手裡。
熊霸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