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的水,炎炎的烈日,再加上這上下起伏個不停的蟬鳴聲,不過半刻,趙文便靠著桶睡著了……
過了好久好久,睡得半昏半醒的趙文只聽得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嘆息聲,隨後整個人便被扶了起來,整個身體被擦拭乾淨後,身下一軟,他便被一雙剛臂小心的放在了床上。
趙文使勁兒的睜開了一點點兒小縫,瞅了瞅面前熟悉的臉輕聲念道:「熊霸。」
熊霸擔憂的伸出手試了試趙文額頭上的溫度,發現沒有發熱後心裡的氣也減了一大半。
他努力讓自己的面容與聲音兇惡一點兒,對著趙文道:「泡得身上的皮都白了!若不是我回來的早,你整個人都滑進桶底了!」
趙文倒是不怕熊霸,可是他卻很心虛,畢竟是自己沒了理。
「這不是昨兒夜裡你一直折騰我讓我睡不好覺嗎?好不容易白日裡得空兒睡一會兒,誰知道竟然睡熟了……」
說完,趙文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頓時腦子也清醒多了,見熊霸一臉自責的模樣後,他頓時覺得自己是有理的了。
「你說說到底是誰的錯?」
熊霸被趙文堵得反駁不成,只得舉著大爪子發誓日後定不會折騰太久,趙文這才舒坦了許多。
熊霸還是擔心趙文會發熱,所以安頓好趙文後,他趕忙去找村裡的土郎中拿了些治風寒的藥草回來熬好,若是用不到最好,若是要用到也是現成的。
果不其然,半夜裡的趙文有一些低燒,一直注意著他的熊霸趕緊把藥給熱了熱,扶著趙文讓他全都喝下去了。
「該!」
熊霸兇巴巴的說了一句。
趙文抬了抬眼皮子,因為低燒的緣故整張臉有些紅,看著有些可憐兮兮的,熊霸只覺得嗓子一噎,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怎麼就這麼兇呢!
全然不知自己這模樣又惹起某人一陣心疼加自責的他沒多久便又睡著了。
「可好些了?」
一大早的熊霸便把土郎中請了過來。
土郎中姓孫,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郎中,他收回為趙文把脈的手點了點頭。
「晚上再多給他燒些熱水燙燙腳,多出點兒汗就是了。」
趙文一醒來就聽到這話,等孫郎中走後,趙文難得以一種抱怨的口氣對著熊霸道:「這天兒本就熱,再讓我燙熱水腳,那不是活受罪嗎?」
熊霸逼著自己不去心疼趙文,冷哼道:「知道活受罪了?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幹了?」
喲,這熊大爺如今是越來越膽大了。
趙文雙眼一眯,對著熊霸笑了一臉,「知道了,所以這後面的半個月你就老老實實的睡覺,別想做其它的事兒,我得好好養養!」
「啊?!」
熊霸萬萬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連忙賠笑,一個勁兒的圍著趙文轉悠,奈何趙文直說還有些乏,轉過身就繼續睡了。
熊霸不敢再鬧,只能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趙文。
過了半刻,趙文直接將一直盯著自己看的熊霸拉上了床,「陪我睡會兒,不準動手動腳的。」
熊霸忙點頭,等趙文睡著了後,他才疼惜的吻了吻趙文的唇……
趙文醒來後已經快午時了,脖頸間傳來一陣熟悉的灼/熱感,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他咬著牙大吼了一聲。
「熊霸!」
正在煮粥的熊霸聽到趙文的怒吼聲後很滿意,看來恢復得不錯,瞧這大喉嚨多有力,況且他很聽話,真的沒有動手動腳,只是動了嘴而已。
鄧廚子交給周力一道菜便會回縣裡待上五天再來看成果,所以這段時間周力是全心全意的做菜,沒有一點兒鬆懈。
熊風吃肉都吃得有些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