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還是有點淡。
她有點後悔，想再說兩句。
季析“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舒時燃頓時就歇了要再說兩句的心思。
紅燈結束，她踩油門。
車裡的光影隨著街景變化，像一場默片。
回到川松壹號，舒時燃說了句“晚安”就出電梯了。
這大半天下來很累，她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鐘，拿起手機給鄭聽妍發訊息說到了。
-鄭聽妍：我也剛到。
聊天介面上方閃爍“正在輸入”的提示。
鄭聽妍又發了訊息過來。
-鄭聽妍：燃燃，你吃飯的時候是不是在想季析高中喜歡的女生啊。
舒時燃的指尖頓了頓。
-鄭聽妍：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鄭聽妍：我看他自己也忘了。
-舒時燃：嗯嗯，我知道。
-舒時燃：我就是驚訝。
-鄭聽妍：我也挺驚訝的。
-舒時燃：好了，你不是困了麼，早點睡覺。
-鄭聽妍：我洗個澡就睡了，你也早點睡。
和鄭聽妍聊完，舒時燃退出聊天介面，看到高中的班級群因為有新訊息被頂到了上面。
她看到了“季析”兩個字。
點進去是兩條最新的訊息。
-季析高中喜歡的女生應該跟我們同一屆吧。
-我來翻翻畢業紀念冊。
轉眼，兩條訊息都被撤回，只剩上面周俊風發的他們在二場唱歌的影片。
看來是發錯群了。
新的一週開始。
戴姣週一就出差去了，不在事務所。
舒時燃今天也很忙，一直在開會，幾個專案都在最近要跟甲方彙報。
下午她給竇姨發訊息說晚上要加班，不回去吃了。
-竇姨：你跟阿析怎麼最近都這麼忙。
昨天是季析有應酬，沒在家吃。
-竇姨：加班也要好好吃飯。
-舒時燃：好的竇姨。
舒時燃一連加了兩天班，週二那晚回家都凌晨一點多了。
週三下午，秦盛言帶人來了春項。
這是戴姣擅長的型別，舒時燃喊了戴姣一起。
雙方在會議室聊了一個多小時，舒時燃和戴姣對專案有了個初步的瞭解，也說好後續都會由戴姣負責。
從會議室出來，戴姣又和秦盛言那邊的負責人多說了幾句。
秦盛言看向舒時燃，“時燃，我們聊兩句？”
“del在這種專案上很有經驗，你們可以放心。”舒時燃邊說邊跟他走到旁邊。
兩人停下腳步。
秦盛言“嗯”了一聲，說：“週六晚上我在酒店門口問得有點失禮，抱歉。”
突然提到週六的事，舒時燃有點意外。
“沒關係。老同學聽到傳言問一下也很正常。”
秦盛言看著她，“時燃，我問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週六晚上我坐在你跟季析旁邊，我能感覺到你們……”
他頓了頓，沒有說他感受到了什麼，“所以我更加想確認你過得好不好。”
舒時燃因為秦盛言的話怔然。
這已經不是一個高中同學該說的了，他也不是一個沒有邊界感的人。
她回答說：“挺好的。”
秦盛言欲言又止。
餘光看到戴姣他們聊完，他沒再多說，只是語氣溫和地說：“我希望你是幸福的。”
一行人離開後，吳天齊從角落裡出現。
他是去洗手間的，回來正好看見他領導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