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說的難聽就是我夾著尾巴逃避了。
逃得了神族少主的位置,卻逃不了別人的覬覦,從中原武林到西域大漠,何曾有過一天的安生日子?
我少主的地位可以不要,但我真的是神族族長的女兒,不是一面令牌,幾乎話就可以否定的身份。
我慢慢的笑了,心中,似乎有什麼釋然了。
對著迎面而來的兩人,我淡然的勾起一抹笑,隨意而無畏的笑,嫣然中他們身體一愣,居然沒有直接出手。
我踏前一步,慢慢的,他們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倒退一步。
目光甚至懶得在他們身上多做停留,只是看了眼叫任綺羅的女子,“娘姓任?”
她拈著髮絲,在我逼人的眼神中呆了呆,輕輕的點了下頭,旋即又突然醒悟了般,“是我的娘姓任。”
“她是神族的族長嗎?”我溫柔低語,無害的咧著嘴。
她一挺胸膛,“當然是!”
微微點頭,“是就好,是就好……”
“你敢說她不是我娘?”我輕柔的嗓音突然變的低沉有力,勃發而出,讓她把玩著髮絲的手指一停,張了張嘴,卻在我森寒的視線中發不出一個字。
“你爹是娘在外面娶的男人?”我冷聲一哼,“所謂長幼有序,我是母親長女,雖然未曾承歡膝下,不如你過的瀟灑得意,卻改變不了血緣,你開口殺人,閉口取命,這就是娘教養了二十年的女兒?長姐如母,今日孃親不再,我就姐代母職,教育你這個被驕縱慣了的妹妹,給我跪下!”
誰也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我輕硬的不做任何解釋,我就是她姐姐,我就是孃的女兒,我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
“你才不是我姐姐。”她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休想以姐姐的身份壓制我。”
“不是?”我眉頭一挑,滿不在乎的伸手衝她勾了勾,“你多大了?十八還是十九?”
“我……”她話語一塞,直直的憋出一句,“二十多了。”
“胡說!”我冷冷的哼著,“二十多年前母親一直在神族中,我想這一點二位侍衛能證明吧,二十三年前母親在深山中等著一味藥,足足守護了三年整,順便調教了一個小徒弟。”我伸手一指旁邊的柳夢楓,“他身上出自神族的醫術就能證明一切,你何來的二十多,除非你根本不是孃的女兒,根本不是族長的孩子!”
一連串噼裡啪啦的話語,震懾住了所有的人,對面女子的臉色有些難看,抿了抿唇,“是啊,我才十九,但是我有族長令。”
“十九?”我又是一聲哼,“我記得皇族的規矩是二十立儲,不知道是不是從神族延續過來的?”
莫滄溟重重的一點頭,“是!”
我恥笑了,“那就是這個姑娘連爭奪族長的資格都沒喲咯?那你耀武揚威什麼?說著自己是未來的族長,毛都沒齊就命令人?
手指遙遙的點著兩名侍衛,“神族族長令,就是給一個不夠資格的人用來命令你們的?幾十歲的人了,腦子都不清醒。”
兩人臉上一紅,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神族極少與外界聯絡,他們只怕十幾二十郎當酒成了我孃的護衛,自從娘走了以後,他們深居簡出,年紀是活了一大把,女子只怕沒長,一點處事經驗都沒。
女子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接著就被暴戾所取代,手中神主令一揮,“你們不殺她是吧?”
“他們不是不想殺我,兒時你沒到年紀,別說族長,連少主的身份都不夠資格,拿著神主令和拿著燒火棍有差別嗎?傻不傻我,已經不取決你命令不命令,神族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不如你把孃親請出來,由她老人家親自下令看要不要殺我?”我的眼光越來越冷,語氣也越來越生硬,“既然娘會把神主令個你,不妨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