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門口的獄卒也不敢大聲呵斥,畢竟這些都是有權有勢人家的小姐,他們即使內心煩躁,也不敢言語,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秦允禾冷笑一聲:“都一夜了還這麼有精神,我看還是不害怕。”
這時,獄卒推著飯車開始給犯人發放牢飯。
那破舊的飯車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艱難前行,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走到這些小姐的牢房前,獄卒們都是輕輕放下飯菜,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但走到其他犯人面前時,就會大聲喊道:“吃飯了!”說完,將飯菜重重地放在地上。
待他們發完飯菜,便走了出去,有一獄卒走到楊子裳牢房前停了下來,她看著楊子裳端起飯菜小聲提醒道:“想活命就不要吃。”
楊子裳滿臉疑惑地看著獄卒,她其實並不想吃這些飯菜,只是想著端起來放到一邊而已。
她正欲開口詢問獄卒為何不能吃時,卻發現他已然走到了秦允禾的牢房前。
秦允禾端起面前的飯菜,仔細瞧了瞧,只見一碗白飯之上僅有幾顆青菜,看著就不好下嚥。
她小聲嘟囔著:“看著確實不好吃,不過我現在有點餓呢。”說著,她夾起一個青菜正要往嘴裡送。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耳邊突然響起:“你還真是不長記性。”
秦允禾滿心疑惑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竟發現一個獄卒正靜靜地看著自己。
她端著飯菜走到門前,認真地打量著這個獄卒,越看越覺得熟悉。突然,她想起了那夜的那個少女,驚喜地說道:“你是那夜救過我的姑娘。”
西園無奈地搖了搖頭,輕嘆道:“說你不長記性吧,你倒還能記起我。”
秦允禾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說道:“那夜你走得匆忙,我都沒好好地向你道謝,多謝你那夜的救命之恩。”
西園擺擺手,笑著回應道:“哎呀,那都是小意思啦。”
秦允禾眼神中滿是疑惑,緊緊地盯著她,想要弄清楚她的身份,於是問道:“不知姑娘姓誰名誰,等我出獄好去登門答謝,還有你為何相救於我呢?”
西園嘿嘿一笑,說道:“我是誰,等你出獄了,我會告訴你,不過我知道你,你原名叫秦允禾,字莫君。”
秦允禾聽完,先是微微蹙起眉頭,疑惑地問道:“我叫秦允禾沒錯,但莫君這個名字是我進宮前祖父告知我的,連我的父母家人都不知曉,你是如何得知的?”
接著,秦允禾突然看向西園,眼神冰冷,冷冷地說道:“你監視我?說,你到底是何人?”
西園被秦允禾的眼眸注視著,只覺那眼眸似寒潭之水,深邃而冰冷,沒有一絲波瀾。僅僅對視一眼,便讓西園身體一顫。
西園心裡暗暗想著,真是跟華明赫一個德性,動不動就用這眼神看人。
她看著秦允禾,笑著回道:“我是救過你的人,不止一次呢。你不要用這眼神看我,我害怕。”
秦允禾依舊蹙緊眉頭,她看著眼前的少女,雖覺得不像是壞人,便再次詢問:“那你是何人,為何救我,又為何監視我。”
西園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哎,行了,不瞞你了。你問我是什麼人,我只能告訴你,我叫西園。為何監視你?那不是監視,那叫保護你。為什麼知道你的字?那是因為我在屋頂看到的。我要是不跟著你,你早就出事了,你看昨夜我就離開了一下下,你就被人算計了。”
西園接著說:“為什麼救你,那是因為你是我嫂嫂。”
秦允禾聽完,先是一怔,隨後生氣地大聲說道:“你胡說什麼呢?你休要汙我清白,我都不認識你,更不可能認識你哥。”
秦允禾看著她,小聲嘀咕道:“胡說八道。”
秦允禾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