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的火光,印透了半片蒼穹,巫謹離看著火族大軍漸漸遠去的背影,驀地噴出一口黑血,而那宛若蒼松的身軀,也瞬時佝僂起來,原來他一言不發,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反噬之傷,直到火族大軍全員撤離,才真正的鬆懈下來。
赤少典何等人物?上古‘符驪大神’轉世豈可輕言?巫謹離怎麼可能不受傷?而他這一切也都是在賭,索性自己的演技騙過了對方,如果赤少典當真大軍壓制,他也只有命喪當場一途。
良久,巫謹離才深深的撥出一口濁氣,放鬆下來,這時才發覺,自己的衣衫竟全全溼透,只是,那心頭還在不停的砰砰作響,直欲破膛而出。這冒險之計,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就連巫謹離之能,也不想再來一次,緩緩的收斂著心神,向著內城走去,周身不住的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興奮,因為,眼下的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如此亂世,究竟誰主沉?
隆隆炮聲不覺於耳,漫天煙塵瀰漫開來,驀地,一道身影顯現出來,衣衫襤褸不堪,只留下片片碎布,遮擋住幾個重要的部位,羽鯤拖著沉重的身體,緩緩的向著凌雨菲一步一步的踱去,每一步都那麼艱難,艱難的五官都開始扭曲,陡然,林雨菲那蒼白的神色,猛然驚變,急急驚呼道:“小心!”
羽鯤心中咯噔一下,應聲而倒,一道黑影擦身而過,氣浪鼓舞,真氣四射,強忍著喉中翻滾的腥甜,側身望去,只見剛剛那消失不見黑袍老者,正出現在十餘丈外,羽鯤心中一涼,寒意四起,唸到此處,悲鬱豪邁之氣直衝心頭,驀地縱聲長嘯,氣穿雲霄,在這炮火嗡鳴聲中,格外的慷慨激昂。
為今之計,只有捨命一搏,羽鯤深明這番道理,猛地翻身躍起,靈海中的真氣,頓時狂湧而出,金光四射,如蛟龍飛揚,‘轟’其身形瞬間化為一道金芒,以一種捍不畏死的氣勢,劃過天際,五指成勾,迸發出耀眼的火光,直接對著,那面色蒼白的黑影爆掠而去。
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大地巨蕩不休,氣浪狂湧,淫威滔天,一條黑龍橫跨怒舞,俯頭咆哮,剎那之間,那黑龍已張牙舞爪的,怒吼衝下,長尾掃動,氣浪盈天。兩道身影頓時悍然相接。
‘呼!’火光衝舞,狂飆似的盪漾開來,‘咚咚’之聲大作,前後數息,兩人便已交手百招。
驀地,羽鯤只感靈海空蕩無比,再無後繼之力,周身骨骼劇痛欲斷,悵然之下,還來不及在做其他,便眼前一黑,就這樣毫無徵兆的跌落下去,‘彭!’只感覺周身一痛,慢慢的再無知覺
………
離陽默默的站身立定,強忍者周身的劇痛,緩緩的穩定著身形,搖搖望去,只見漫天的殘車跌宕,碎屑遍佈,聯軍之人稀稀疏疏,竟是不到全盛時期的五成。滾滾煙塵之中,到處都是屍體,大地已被染成了黑紅色,在四周的火光的映襯下,泛起詭異的紫色,盡是蒼夷。
號角急奏,戰鼓隆隆,成千上萬的聯軍,向著城中奔去,或御風而行,或跳躍飛掠,或騎獸飛衝,殺聲震天,血肉橫飛,戰況慘烈至極,離陽驀地收起心神,隨著聯軍蜂擁而去。
離陽早已深受重傷,現在更是渾身掛彩,肩頭、後背中都了兩箭,卻無暇拔出,行動雖然遲緩了許多,但聲勢更甚從前,高聲吶喊,神劍怒舞,月牙劍芒縱橫交錯,把方圓之地,籠罩的如同煉獄一般。
只因在離陽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