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是小光明殿刻意隱藏,而裁決天諭不可能去專門告訴他。
書院和西陵的關係一直不好,但雙方明面上一直都是友好交流的。
“少爺,不會出什麼事吧。”桑桑臉上顯露出憂慮之色。
李漁說的話很絕對,她甚至代表了大唐的官方,她也有資格做這個代表,因為她是大唐的公主殿下。
“你的意思是書院的眼光很差了?書院選教習,什麼時候用你來說,你是西陵的天才,而不是大唐篩選教習的考官。”
隆慶努力的剋制,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說道:
“還有,誰說只有桃山封敕神官才值得承認的,我們大唐的官方一直都承認光明殿的存在,光明大神官封的一切神官,長老,我大唐一律承認。”
寧缺很隨意的撇撇嘴,衛平安調查冥王之子的事情,已經牽動了他的逆鱗,這一點絕無改變。
在光明山上,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而衛平安,他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罷了,曾經在桃山時,便聽說了衛平安曾經在光明神山之下的甘澤鎮,欺行霸市,無惡不作,若非有大神官在前蒙陰,就衛平安這種紈絝子弟,早就該浸豬籠了。”
“狗咬狗,隨便他們去吧,我們在這裡吃東西就好。”
有些奇怪,衛平安入長安城這般大的事情,西陵為什麼沒有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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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平安,一日做了書院的教習,一日就是書院的人。
一旁李漁開口反問道:“莫離神官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西陵的神官,做我大唐書院的教習,委屈了?還是說,你們西陵,和大唐交好,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一直對我們大唐有著敵對心理,這才反對衛神官做書院的教習。”
貶低一方,誇讚一方,這是最好用,也是最簡單的分裂手法。
但寧缺很清楚,真相離他非常近,只要考入了書院的二層樓,那麼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書院的光榮,豈容西陵說的算。
寧缺穩坐高位,他的身旁坐著小侍女,寧缺看著前方爭吵的人們,一副津津樂道的樣子。
這是一個得罪人的差事,本來不應該由衛平安來做。
“哼,我莫離,可沒有入書院做什麼教習,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作為一個查詢者,總是要得罪人,不能為了不得罪人,而不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莫離是什麼意思?
這讓他們怎麼活?
宮裡的人同樣不會反對這句話,看似簡單的聊天,實則暗含分裂桃山和光明神殿的計謀。
“偉大的光明大神官,自然是無法代替,但是衛平安的年歲尚小,並不適合坐在那般的高位。”
學子們露出憤怒的目光盯著莫離,用無聲的言語告訴他,如果不服那就滾回西陵,大不了開戰好了。
顏瑟沒有告訴他天啟元年的案子,究竟是誰推動。
隆慶不恨光明大神官,但他恨衛平安。
衛平安本來心情不是很好,但在看到隆慶的那一刻,他臉上忽然露出喜色。
桑桑看到了衛平安心中本是有些欣喜的,這個青年是除了寧缺之外,唯一一個讓她不怎麼討厭的男人。
這場爭論,是不會有結果的,但看熱鬧的人卻不少。
“書院教習怎麼了?難道說,我光明殿不能和書院有關係了?你作為桃山的神官,來此大唐,又是為了什麼事情?”
他成為了顏瑟的弟子之後,知道了一些東西。
李漁不甘落後,她同樣是冰雪聰明,只是一個瞬間,便擬出了一條新思路。
衛平安根本不講道理,說動手,便動手,甚至剝奪了他光明之子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