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尾巴曲捲了一下,微微蹙眉,閉上了眼。
足足吸了半柱香的時間,蘇沐才張開了嘴。不過她手指的刀口只是靜脈毛細血管,時間雖長,也沒有吸出多少。
量雖不多,蘇沐卻覺得好多了,他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血剛入肚那一刻,就放佛有一隻小手在撫摸著傷口,一點點的拉拽、捏揉,漸漸就不那麼痛了。
他捂著傷口,依靠在冰壁上,靜靜的看了她一眼。
她的臉蛋紅紅的,不知是緊張還是疼痛造成的,也不看他,默默低著頭,重新用紗帶包住傷口。
“你師姐喝過你的血嗎?”
蘇沐突然有些好奇,這樣一個擁有神奇血脈的少女,她的師姐會怎麼對她?
“喝過。”
她點頭,遲了一下,又道:“她有時候一天會喝兩次。她資質不好又不努力,十幾年了無法進階劍師,我便讓她喝我的血,半個月就突破了瓶頸。她答應過我,成了劍師之後就不喝了,可是她還是喝,我不願意她就威脅著要告訴別人。”
蘇沐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
“你怎麼不說我傻?”
“這還用說嗎?”
她坐在他身邊,覺得有些冷,雙手抱住肩膀,看著洞頂的懸冰苦笑道:“我現在知道了,無論誰知道我是海精之血,都不會放過我的,我可能就是這樣的命,落在誰手裡都一樣。來之前我娘跟我說,讓我再也不要回去,因為我再長大一些,尾巴就會變成金色,大家都會知道我是海精血脈,她們會把我吃得骨頭都不剩。”
“你可以反抗。”
“可是如果遇到一些強大的人,比如說你,怎麼反抗也沒用,除非我長成了金尾,那樣你的閃電就奈何不了我了。”
蘇沐沉默了片刻,道:“你真的很傻。以後少說話為好,你暴露的全是自己的缺點。”
小珊瑚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總是不知不覺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略感委屈,抿著嘴不說話了。
半柱香之後,就聽蘇沐一聲低呼,驚訝得無以復加,只見他腹部的傷口已經癒合的沒有縫隙了。
他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怪異表情看著她,她卻顯得淡然了許多,苦澀一笑,道:“我就說嘛,人都是一樣的。我師姐當時喝了一次就是這樣看著我,有些東西要習慣成癮,有些東西一次就上癮了,你以後是不會放過我的,而我又什麼都告訴了你,你會在我金尾之前吸乾我的血,或者直接殺了我,對嗎?”
她少了一些畏懼,卻多了一絲認命的妥協與無奈。
“我不知道。”
蘇沐有些心不在焉,一臉的疑惑,似是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他不知怎麼了,就是覺得不舒服,如果是她血的問題,可那明明治好了他的傷,難道是癒合的太快了?
須臾之後,腹中隱隱作痛,而後熱與痛交織著以極快的速度襲遍全身,燥熱難當、痛不堪忍,燥熱他是熟悉的,可是從不像現在這麼熱的渾身滾燙、肌膚髮紅,猶如置身於一個大蒸籠。
煎熬了半個時辰,他連指頭都沒動一下,就是怕旁邊的少女覺察出他的脆弱,繼而偷襲或者逃跑。
可是他真的忍不住了,忽地仰天一聲長嘯,脖子上青筋暴漲,肌膚殷紅如血,嘯聲持續了很長時間,可是燥熱仍是沒有緩解,鬱結得愈發嚴重,他抵不住內火攻心,一頭栽倒在地。
“你怎麼了?”
小珊瑚驚訝的俯下身,想要拉他起來。
卻猛地被他推開,只見他翻身躍起,氣劍飛旋在空中,手中還緊攥著血刃,如同一隻憤怒的野獸冷幽幽的瞪著她。
在他看來,這個人魚少女對他恨之入骨,只要一有機會,隨時都會殺了他,他不敢絲毫大意,只要她稍有異動,他絕不客氣。尤其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