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也是一臉的無奈。
“早說啊!”說著,路朝歌整個人就靠在了椅背上,兩條腿探了出去,然後交疊在了一起:“這樣就舒服多了。”
“你們這一年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李朝宗搖了搖頭,不再管路朝歌,而是看向了坐在下面的一眾道府們。
涼州現在佔據了整整三十一道之地,下面足足坐了三十一位道府,三十一位封疆大吏啊!
“邢大人,你應該有困難吧!”李朝宗看向了瀘州道道府邢子健說道:“眾所周知,瀘州那地方不太好治理啊!”
“暫時沒遇到什麼困難。”邢子健說道:“土地改革的事情,百姓們還是很支援的,有些不支援的也是極個別情況,都是可以克服的。”
“我們涼州官員吶!就是這一點好。”路朝歌說道:“不管有沒有困難,一律都說沒有困難,這一點我是很佩服的。”
“有些困難可以克服,但是有克服不了的困難要及時說。”李朝宗笑著說道:“群策群力好過你單打獨鬥,不過有一點你要保證,那就是保證百姓的利益不受到損害。”
“這一點請大都督放心,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違背了涼州各項政策的初衷。”邢子健說道:“世家大族對土地重新丈量分配必然是有想法的,這一點是不可避免的,畢竟這涉及到了他們的切身利益。”
“世家大族若是做的不過分,那就和他們好好談談。”路朝歌說道:“我們還是講道理的嘛!只要能談那就坐下來談,可若是他們不想好好談,那我們就換一個方式來談。”
路朝歌所謂的談,可就不是心平氣和的和你談了,那就是抄家滅族的談,他已經弄廢了多少世家大族了?
“何雨德、常樂行,你們也是。”李朝宗看向了另外兩人,道:“不管怎麼樣,不能耽誤了明年的農時。”
“是。”何雨德和常樂行兩人站了起來躬身行禮道。
“皇甫,你剛接任雍州道府,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嗎?”李朝宗看向了坐在下面的皇甫弘毅問道。
“我這邊還好,就是這眼看著過年了,各地的治安狀況不太理想。”皇甫弘毅笑著說道:“我想著年後在整個雍州道進行一次治安強化。”
“這個想法很好。”李朝宗說道:“小偷小摸要是不管,將來就變成大盜了。”
“可得跟下面的人說明白,可不能拿著雞毛當令箭,把好人都給塞進大牢了。”路朝歌說道:“抓幾個罪大惡極的,從重從快判決,讓那些人害怕就足夠了。”
“劉繼玉,你不想說點啥啊?”李朝宗笑著看向了劉繼玉問道。
作為三十一名封疆大吏中最年輕的道府,劉繼玉的人生絕對算得上是傳奇了。
“我,我沒啥說的。”劉繼玉經過這麼多年的錘鍊,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為了和路朝歌爭搶周靜姝,而意氣用事的少年了,兩年前也成了家,而且還蓄起了鬍鬚,看著就有一種成熟的感覺。
“我算是這麼多大人之中比較幸運的。”劉繼玉說道:“江州已經被皇甫大人治理的很好了,我接過來的是一個完全恢復過來的江州道,我只要四平八穩的就行。”
“那不行啊!”李朝宗笑著說道:“你這不就等於原地踏步了嘛!”
“大都督,我的能力實在是有限。”劉繼玉笑著說道:“不過,我肯定會努力的。”
“你呀!”路朝歌開口道:“總是這麼謙虛,你的能力可不差,皇甫在我面前可不止一次的誇了你呢!”
劉繼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說能力,劉繼玉不差,他和其他人不同,這些人有的是從縣令一步步走上來的,有的是被李朝宗強行提拔起來的。
可劉繼玉那真是跟在皇甫弘毅身邊學習了好幾年才被委以知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