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行舉止。
“除魔乃是天下大事,但凡有識之士,都應當將除魔視作己任,哪怕是有私人恩怨,也應該暫放一邊。姬公子以為如何?”
重重地哼了聲,姬萱冷笑道:“哪怕是有殺母、弒師之仇,也可以暫放一邊嗎?”
烏孟元眼底精光一閃,低低地笑道:“姬公子年紀尚輕,未見過魔道是如何荼毒天下的,所以沒有那麼多的感觸,不過老夫可以告訴你,天魔宮無惡不作,天魔宮的每個人都兇殘狠辣,倘若有一日讓天魔宮之人重出江湖,那麼整個天下都會淪為魔道,後果不堪設想!”
“魔道之人固然可怕,但是那些自恃正道,背地裡卻做著喪盡天良之事的人,難道就不可怕了嗎?”
他的態度和觀念,不禁讓姬萱懷疑,他還是玄女的弟子嗎?對於叛徒,他竟然可以不聞不問,視而不見,現在還準備和對方聯起手來對付天魔宮。這樣的人,還值得她尊敬嗎?
“烏前輩,我看我們話不投機,沒有必要繼續談下去了,告辭!”姬萱起身,準備甩袖離開。
“等等!”烏孟元無奈地嘆息了聲,起身挽留道,“老夫知你心中的想法,只是聖衣殿的勢力遠非你我之輩所能匹敵的,此次老夫讓弟子前去相邀,為的就是想事先敬告姬公子,切不可魯莽行事。如今的白黎,已非萬年前的白黎,他的羽翼已經豐滿,實力之雄厚,誰也無法估計。貿然行事,只會自取滅亡,更何況現如今正是對付天魔宮的關鍵時刻,老夫希望你可以將往日的恩怨暫放一邊,一致對敵。老夫保證,只要你不擅自挑戰聖衣殿,老夫一定舉烏衣門的勢力,保你周全。”
“我真是替玄女感到悲哀,她一生收了兩個弟子,結果一個成了叛徒,一個卻是個只懂得明哲保身的縮頭烏龜……”姬萱冷笑著。
烏孟元臉色大變。
慕連城在旁也是大動聲色,上前勸阻道:“姬公子!請不要侮辱我師父!”
其餘烏衣門的弟子何等耳力,自然也是將她的話全部收入耳中,一個個憤然站起,怒目瞪向了姬萱。
接受到眾人的怒目相視,姬萱冷冷地勾唇,毫不畏懼:“堂堂的烏衣門也不過如此,只會對付良善之輩,而對於那些欺師滅祖、真正的狡詐之輩,你們卻俯首稱臣、畏首畏尾,我看你們也不必叫什麼烏衣門了,直接改投聖衣殿門下,做白黎的走狗,或許能得到更多的榮耀!”
“你怎敢如此無禮?”
“門主,殺了她,她實在太過狂傲了!”
“……”
烏孟元抬了抬手,阻止了弟子們當中大片大片的聲討,複雜的目光看著姬萱,沉聲道:“你容我考慮考慮,到達聖衣殿之前,老夫會給你一個答覆。”
“如此最好!”
無視無數憤怒噴火的目光,姬萱昂首闊步而來,昂首闊步而去,留給烏孟元一個冷傲凜然的背影,令他深深地嘆息,並且開始認真地反思,莫非真是他越活越回去了,膽子也越來越小?
這時候,四周傳來了一陣騷動,無數火箭自四面八方飛射進了山坳。沉寂的夜變得不再沉寂,人群中有人高聲大喊:“不好了,天魔宮的人來了!”
姬萱走至半路,聽到了喊聲,整個人不由地怔住了。
兩年了,天魔宮的人彷彿從世間憑空蒸發了一般,徹底消失地無影無蹤,也斷了她想要搜尋線索去尋找贏徹的念頭。今夜,她終於有了天魔宮之人的蹤跡,像打了雞血一般,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天魔宮的人在哪裡?天魔宮的人在哪裡?”她歡快地奔跑著,尋人便抓著問。
其他人見到她這副激動的模樣,無不認為她是瘋了,尋常人聽見天魔宮三個字,無不是心驚膽戰,避之唯恐不及,唯有她聽著這三個字,卻是反常得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