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手相助,不枉我們在趙國比鄰而居五年。你的好意姬萱心領了,不過這是萬劍門內部之事。你是外人,不適宜插手,還請速速離去。”
她有意放大了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贏徹眉心稍動了下,明白她心意已決,打定了主意要繼續留在這裡,他無聲地嘆息了聲,“我要親眼看著你受刑!”
姬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靜靜地望著他,她知道即便她反對,依他的性子也還是會執意留下來的。
靜靜的眸光凝望著他,她再一次看到了晨曦中朝陽,海底深處那抹神奇的光芒,她忽然間發現原來他的眼睛裡面有著如此多的豐富的內容,那裡有最為冰冷的寒潭,也有寒潭之中縷縷透射出來的火種,傳遞出絲絲的暖意。
她忽然間又笑了,笑得春花爛漫。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如此地關注他了?
又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的一言一行開始牽動了她的心?
世事真的很奇妙,明明一開始就爭鋒相對的兩人,此刻卻可以平靜地相對而立,深情凝望。
她驀地轉了身,逐漸走向了演武臺上那巍峨屹立的黑色身影,冷傲的頭顱高高地揚起,她高聲道:“我殺害同門是事實,我不作任何的辯解,願意接受掌門的責罰。至於其他人,與此事毫不相干,我希望掌門能秉持正義,不受任何有心之人的挑唆!”
深沉的眸子牢牢地鎖定她,袖中的拳頭也跟著不斷握緊,一股股的寒意自贏徹的身周圍釋放,袍袖無風自動。
獨孤飛鴻自臺上俯視著那高昂著頭顱、口中振振有詞的少年,她這哪裡是領罰之人該有的口吻?倒像是在跟他談判,不准他牽涉累及他人。
這小傢伙似乎自他第一眼見到時,就顯得很特別,也正是如此,他才格外愛惜。
他擺了擺手,朝著周圍的人群中高喊了聲:“刑罰長老!”
東方壽聞言,立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來至演武臺的跟前:“掌門。”
“杖責一百,你來施刑!”
獨孤飛鴻的話音方落,會場周圍的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想不到掌門真的要杖責姬萱,而姬萱竟然也沒有逃避,願意主動留在萬劍門接受杖責,他們不由地懷疑,要不就是姬萱的腦袋燒壞了,要不就是她留在萬劍門另有目的。
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一人,來至演武臺前,寒徹的氣息讓人退避三舍。
“掌門,姬萱殺人固然不對,但她也是為了自衛,才下重手,還請掌門能網開一面,減去她的杖刑!”
姬萱訝異地轉首望向了與她並肩而立的男子,不由地困惑,她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個為她求情之人竟然會是他!
他不是一直視她為假想敵,擔心她搶奪了他掌門之位嗎?為何此時卻突然站了出來,為她求情?
他是出於真心的,還是為了別的什麼目的?
獨孤飛鴻看著臺下自己的徒弟,也頗為意外:“殤兒,你要為她求情?”
軒轅殤挺立在那兒,目不斜視,卻是堅定地點了點頭:“方才大家都看得清楚,穆堂主有意隱瞞了自己的真正實力,還欲對姬萱痛下殺手,倘若姬萱不還擊,那麼此時殺害同門之人就不是姬萱,而是穆堂主。若是如此,穆長老還會揪著殺害同門這一條罪名,咬著不放嗎?”
他帶著寒意的目光投向了穆長老,煞人的氣勢有增無減。
“對,姬萱只是自衛殺人,她不過是個區區的藍竹劍客,能夠越階殺人純屬偶然。我想她也只是為了防守,在危急關頭以命相拼,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攻擊力道,所以才誤殺了穆堂主,情有可原。”
軒轅劍也跟著來至了兄長的身邊,一起為姬萱的求情,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