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嘴那幫傢伙就快到了,旁人忘了他是鐵無雙的女婿,我白開心可不敢忘。”
“哦對了,那個叫什麼小魚兒,是在惡人谷長大的吧?嘖嘖,到時候他們打起來……嘶,光想想就讓人開心!”
“自然。”上官金虹面帶微笑,笑容裡滿是倨傲,錢可通神,重金砸下去,很少有人會隱瞞對自己而言無關痛癢的事,但這看似無關痛癢的事,很有可能是別人最大的秘密。
不只是小魚兒,就連王憐花、黑蜘蛛、蘇櫻的身份,他都已經查了個乾乾淨淨,早已通知了各家長輩。
如今,靜待一出好戲。
……
碧水亭邊沒有碧水,只有乾涸的河道,和一個坐在亭子裡,衣著邋遢的男人,他正摟著自己的劍,一言不發的喝著悶酒。
男人在江湖上很有名,號稱“一劍飛雪”,甚至有人戲言,劍道里有兩個薛,一個是薛衣人的薛,一個是薛青碧的薛。
但是薛青碧清楚,自己除了用劍以外,似乎根本算不上一個劍客,做不到為了劍捨棄一切,愛劍如痴,為劍瘋魔。
——以前的他能夠做到,可有了女兒薛採月以後,一劍飛雪的劍再也飛不起雪,而是要為一日三餐奔波,練劍成了殺人。
這是薛青碧心底的痛,也是他常常帶著一壺劣酒的緣故。
劣酒發苦,苦酒入喉,猶如刀子一樣在喉嚨中拉扯,在胸腔中燃燒,最後吞進肚子裡,像是活生生嚥下了一塊火炭。
痛!
太痛了!
可這痛不及他心中的萬一——沒有一個劍客練劍是為了當殺手的,可他偏偏成了殺手。
為錢而搏命的殺手!
薛青碧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又不得不這樣,女兒還小,正是要花錢的時候,可他除了練劍,似乎什麼也不會,所以只能殺人,用人命換錢。
遠遠的,他看到錢來了。
與金錢幫給出的情報相符,一共六人,男子俊朗,女子貌美,遠遠看著像是京都出遊的貴族,可他們身上的血汙卻在說著他們江湖人的身份。
薛青碧緩緩站起身子,似乎因為剛飲下一口劣酒的緣故,腦子還有點不清醒,起身時還趔趄的晃了下,扣著酒壺扶住柱子,這才站穩了身。
遠遠點著花無缺一行人,嘴裡咕噥著“穿黑衣服的一千兩,苦大仇深的五百兩,公子哥兒五百兩,賊二百兩,女人十兩……我不殺女人……”
他嘴裡泛著苦澀,不知是劣酒太苦,還是心裡太苦,就那麼提著劍,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向了花無缺他們。
“諸位安好,在下薛青碧,受人之託來殺各位……”
:()綜武:我的徒弟不可能這麼瘋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