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只是……”
小魚兒的臉色幾經變換,最終神情落寞的垂下頭,語氣囁嚅,像是小孩子犯錯那樣準備道歉。
但花無缺只是擺擺手,面上不改淡然,眼角餘光偷偷瞄向蘇櫻,語氣間帶著幾分理解地說道:
“如果是蘇櫻被捉,我的反應比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好了,如果是金錢幫捉的人,以上官金虹的性子,一定會留下紙條之類的……”
蘇櫻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或許是不好意思的緣故,背對著兩人,驀地聽到花無缺說的話,一股熱氣瞬間湧上臉頰,雙耳晶瑩,透著粉嫩嫩的顏色,兩手交疊在小腹前,滿臉羞意的捏著衣角,心中羞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我和你又有什麼關係……真是羞死個人了!”
花無缺雖然看不見蘇櫻的表情如何,但看到她彷彿染上一層紅光的雙耳也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心中的滿意自不必多提,語氣舒緩,話裡多了幾分認真:
“有說鐵心蘭在哪兒嗎?”
小魚兒臉色通紅,羞愧無比地低垂下腦袋。
不知何時靠在門框上的王憐花雙臂抱胸,嘴角噙著冷笑,說道:“人家一聽鐵心蘭出事,就拼了命的往外跑,攔都攔不住!又哪裡會知道紙條上的內容?”
三人適時轉過頭,看向王憐花。
這傢伙先是開啟扇子,顯擺是的在胸前扇了扇風,這才慢悠悠的從腰間掏出一張被疊好的紙條,屈指彈向花無缺。
同時說道:“上面只說了‘請’鐵心蘭去金錢幫的駐地做客,要你在三日之後去那邊要人,但是並沒有說駐地在哪,很有可能是和你有仇,但又不敢得罪你的人劫走鐵心蘭,然後嫁禍給金錢幫,想要漁翁得利。”
王憐花的分析不無道理,花無缺看了紙條後同樣這麼想。
但小魚兒卻執拗地搖搖頭,語氣焦急地說道:“不管是不是金錢幫乾的這件事,現在心蘭還在危險中,難不成還真的要等到三日後?”
“你現在就是個無頭蒼蠅,你能去哪裡找?”王憐花此刻有了底氣,絲毫不慣著小魚兒,冷言相譏。
“我……”小魚兒滿臉漲紅,半晌說不出話來。
花無缺知曉小魚兒對鐵心蘭感情深,但沒想到深到這個地步,居然連理智和冷靜都徹底丟了,嘆氣道:
“若要找,先去找段合肥。”
“一來他是地頭蛇,總歸會有些我們不清楚的訊息渠道,二來……”
花無缺頓了頓,冷冽的眼神彷彿在雨夜中泛著幽幽寒光,語氣森冷:“我信不過連城璧。”
“啪!”王憐花聞言,摺扇一合拍在掌心,嘴角的笑容玩味而深邃,以他的城府自然看得出花無缺不管幕後兇手是誰,都想要拉連城璧下水,趁機把水攪渾。
只是看破不說破,他眯起笑眼,摺扇靈活的在手中一轉,背到腰後,語氣謙和道:“金錢幫來勢洶洶,除了荊南,姑蘇也是其目的,連莊主想必也不會拒絕幫這個忙。”
小魚兒並未細想,只是匆匆點頭道:“我這便去找段合肥!”
話音剛落,人已經衝出了客棧,闖進了雨幕裡。
花無缺見狀並未同行,而是搖搖頭坐在蘇櫻邊上,慢悠悠的提起茶,為她倒了一杯,朦朧的白汽升騰,襯嬌靨如花。
王憐花笑了笑,一腳踢起花無缺放在門邊的傘,握在手上,轉身擺著扇子道:“我去照應一下,順便看看老黑那邊處理的怎麼樣。”
——鐵無雙的事情最後是以黑蜘蛛主動要求為他收屍結束,但是趙家的財寶和鐵無雙的那些弟子終究需要有個解決辦法,索性一事不煩二主,眾人一併丟給了黑蜘蛛。
轟!!!
春雷乍響,明亮一瞬又黯淡下去的客棧裡只剩下了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