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裡,陸林澤環顧四周。屋裡的陳設跟古代臥室很相似,除了一張床榻、一個燈架、一個臉盆架、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這些應有的傢俱之外,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牆上掛著三柄寶劍,牆角戳著一件圓盾,還有一些斧子,長槍之類的兵器。還有幾件獸皮被釘在牆上。窗前的籠子裡養著一隻小紅鳥。
所以,不小的房間顯得有些擁擠。
曉菊將那套藍色的棲霞宗宗門弟子服飾放在床榻上。
暮蘭則走到陸林澤面前,俯下身,給他褪去身上的衣衫。
長大後,陸林澤從來沒被女人這樣伺候過,更何況,在對方伺候的同時,一股幽香鑽進鼻孔,暮蘭那略顯冰涼的手指觸及到他肌膚的滑嫩感,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觸覺和嗅覺、乃至視覺怎麼會如此完整、真實的出現在腦海裡,就如同親身經歷一般。
臉忽然羞紅起來,陸林澤伸手下意識抓住褲子。
此刻,暮蘭正蹲下身,試圖將陸林澤的褲子褪下來,卻發現怎麼也褪不下來。
抬起頭,暮蘭就看到陸林澤漲紅著臉,死命抓著褲子。
“哎呦,小主人今天怎麼還害羞啦?從您七歲起暮蘭姐姐可就開始伺候您更衣了。”
曉菊在一旁看出陸林澤的窘態,掩口失笑。
感覺臉有些發燙,陸林澤急聲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們都出去,我自己換衣服。”
恐怕是古人穿衣的習慣,陸林澤已經發現自己除了外面這套衣服外,裡面空空如也。
這要是脫了褲子,那就是不著片縷。雖然在這個夢境裡是十歲的男孩,但是自己心智可是快三十歲的成年男人——一個現實中從沒在女人面前脫過衣服的男人。當然,陸林澤媽媽不算。
暮蘭則是一臉的詫異,蹲在地上不知所措。
陸林澤不管兩人是否反對,將兩女推出房間。自己則將房門緊緊關上。
站在門外,暮蘭和曉菊面面相覷。
暮蘭神色有些黯然,喃喃自語道:“這是小主人討厭我了嗎?”
曉菊想了想,似乎找到答案一般,低聲在暮蘭耳邊耳語道:“我覺得不是小主人討厭我們了。應該是小主人長大了。”
見暮蘭姐姐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曉菊繼續在她耳邊,悄聲解釋道:“我聽少主人的小妾安萍說過。男孩啊,一旦開始對女孩子的貼身接近感到害羞,就意味著他可以傳宗接代了。”
暮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向曉菊。
“我的好姐姐,你別這樣看著我。是安萍說的。姐姐,你說小主人要是可以了,主母大人會不會讓你給夏家傳宗接代啊。”
曉菊笑嘻嘻對著暮蘭擠眉弄眼。
“死妮子,胡說些什麼呢。真是該打!”暮蘭佯裝生氣,抬起手作勢要打。
曉菊立即逃開,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早晚的事兒。整個夏家,誰不知道姐姐將來就是小主人的人。早點給小主人生個兒子,沒準能坐上正妻的位子。”曉菊在遠處打趣說道。
暮蘭漲紅著臉,眼見曉菊逃的快,氣得原地跺腳。
兩少女正在打鬧,臥室房門被開啟了。陸林澤穿著一身藍色棲霞的弟子服走出臥室。
暮蘭不得不放過曉菊,快步走到小主人身旁,上下審視,才滿意的點點頭。
“小主人,這身衣服很合身。”
陸林澤發現身上這身藍色弟子服的材質似乎很不一般,既柔軟,又很有強度,似乎尋常的剪刀都無法剪開布料。
這樣神奇且不可思議的東西,大概只有在夢中才會有吧。
陸林澤並沒有糾結這些細節。
此時,院子門口,一名下人恭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