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山之巔,雲霧繚繞,仙風徐徐。雲霞與清風這兩位黃山仙俠,近日面臨著一場特殊的挑戰。江湖中各大門派聽聞黃山仙俠之名,或豔羨,或嫉妒,或存質疑,於是派出了自家最善言辭、博聞強識的十位高手,齊聚黃山,欲與雲霞、清風一辯高下,美其名曰“論道”,實則暗藏機鋒,欲讓黃山仙俠名聲掃地。
這日清晨,霞光尚未完全穿透雲層,眾人已在黃山一處寬闊的觀景臺擺開陣勢。十位來客分坐兩側,神色各異,有面帶倨傲者,有目光狡黠者,亦有看似淡然卻暗藏鋒芒之人。雲霞與清風一襲白衣,並肩站在臺中,衣袂隨風飄動,宛如仙人臨世,絲毫不顯慌亂。
清風率先開口,聲若清風拂林,溫和卻傳得極遠:“諸位江湖豪傑不辭辛勞,齊聚我黃山,想必心中定有諸多高見,願聞其詳。”他這一開口,既是謙遜之辭,亦是點明開場,讓對方先出招。
來客中一位身著青袍的中年男子站起,此人乃青城山派的“妙語書生”蘇文,他摺扇一展,搖了幾下,發出輕微的“嘩啦”聲,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久聞黃山仙俠神通廣大,可這修仙之路,我派向來尊崇循序漸進,按部就班研習經典、苦練功法。聽聞二位多憑機緣巧合、感悟自然而進境飛速,如此是否太過飄忽,根基不穩吶?”言罷,他目光掃視全場,最後落在雲霞與清風臉上,帶著幾分審視。
雲霞輕輕一笑,笑聲如銀鈴清脆,打破短暫的寂靜:“蘇先生所言,看似有理,卻不知我黃山一派,本就以天地為書,自然作師。這山川河流、日月星辰,哪一處不是蘊含無盡玄機?我與清風師弟於其間歷練,所悟之道,皆刻入骨髓,化為靈力根基,可比死讀書本、閉門造車來得紮實。就如這黃山松,紮根懸崖,經風歷雨,其堅韌豈是溫室花草可比?”她這番話,以黃山松為喻,既回應質疑,又暗諷對方墨守成規。
眾人微微點頭,似在思索。但緊接著,一位峨眉女弟子“素心師太”站起身來,她面容冷峻,身披素色袈裟,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女施主雖巧言善辯,可修仙之人當以慈悲為懷,淨化心魔。聽聞黃山常有異獸爭鬥、妖邪出沒,二位若只顧自身修行,對周邊生靈苦難視而不見,又怎配稱仙俠?”她言辭犀利,眼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正氣。
清風不疾不徐,向前一步,雙手抱拳行了一禮:“師太慈悲,我黃山一派,守護黃山生靈乃是分內之事。每逢災厄,我等必出手相助,或驅邪祟,或救傷者,從未懈怠。只是這天地迴圈,有生有滅,我等遵循自然之法,不過多幹涉,以免擾亂平衡,反釀大禍。就如同醫者救人,重在引導生機,而非強行逆天改命,不知師太以為如何?”他以醫者救人作比,既闡明作為,又將道理說得通透,引得臺下一些人低聲讚許。
雙方你來我往,辯論漸入白熱化。一位黑衣老者“鬼谷散人”突然發難,他目光如鷙鷹般銳利:“哼,說得好聽!修仙終究講究實力為尊,我觀二位年紀輕輕,即便有些悟性,又能有多高深的功力?真遇強敵,怕不是隻能紙上談兵,貽笑大方!”其聲如洪鐘,震得周圍空氣都似有波動。
雲霞柳眉一挑,毫無懼色,玉手輕揚,掌心瞬間泛起柔和光芒,光芒中似有星辰閃爍:“前輩莫要以貌取人,我黃山仙法,重在內修精神,外化靈力。雖不似一些門派追求剛猛外放之力,卻恰似這黃山雲海,看似輕柔,實則能包容萬物、化解千鈞。不信,前輩大可一試。”說著,她身上氣勢漸漲,與老者隔空對峙,一時間,場中氣氛凝重如鉛。
老者冷哼一聲,卻未敢輕易出手,他深知這貿然一試,不論輸贏,都失了身份,場面便這般僵持下來。此時,一位逍遙派的年輕俊才“風逸公子”起身打圓場,他手搖羽扇,風度翩翩:“諸位莫要動火,今日論道,本為交流。依我看,黃山仙俠能有今日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