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實在是忒不是東西。今天不教訓教訓他,難消我心頭火。”
陸林澤眯起眼,仔細看著高空。遠方的身影看著不那麼清楚。
但是從熟悉的聲音到鄭安稱呼對方為夏長老,陸林澤立即意識到,來的人應該是夏不易的父親——夏長運。
夏長運作為宗門重要的長老,主管棲霞宗外門。
兩位金丹修士在外門戰鬥,弄出那麼大動靜,難免會驚動夏長運。
簡蓯向著遠處那個黑點的方向施禮,說了聲:“夏長老。”算是打過招呼。
“算啦,算啦。鄭賢侄,都是自家人,何必大動肝火。我這裡剛釀出一罈新酒,賢侄等下教授完課程,可找我來品嚐品嚐。”隨後,夏長運又對簡蓯說道,“簡真君可一同前來。我新得一筐靈果,為勝州別雲山所產,你也來品嚐一下吧。”
“多謝夏真尊。”簡蓯恭敬施禮,向夏長運道謝。
鄭安扭頭看了看簡蓯,似乎火氣還沒消,只是向著夏長運微微施禮,就算謝過了。
夏長運知道鄭安脾氣火爆,也沒多做計較,淡淡說了句:“兩位,切勿再起爭執。”
言罷,夏長運消失不見。
鄭安和簡蓯各自返回自己的教學場。
一場比試算是意外結束了。
不過,這場比試卻很精彩。說起來話長,可實際上只有不到二十分鐘。期間術法和戰技連出,確實讓地面上的外門弟子眼界大開。尤其是兩者用實際戰鬥,為所有人展示了體修者和氣修者之間是如何戰鬥的。
回到各自場地,鄭安和簡蓯分別講述剛剛打鬥的要點,以及術法和戰技的臨戰使用,聽得弟子們如醉如痴。
陸林澤帶著暮蘭和曉菊來到鄭安所在的教授場地,認真聽他講解何為戰技,以及體修者對戰技的修煉方法。
講到後來,陸林澤得空,向鄭安提問道:“師尊,請問如果是兩名體修者,其中一名體修在力量上明顯弱於另一名體修者,該當如何?”
鄭安看向陸林澤,知道他是夏長老的兒子夏不易,臉上露出和善笑容。畢竟,待一會兒他要去夏不易父親那裡品靈酒,吃靈果。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更何況平日裡夏長運叫鄭安為賢侄,兩人關係匪淺,而且夏不易還尊稱他為師尊。火爆脾氣的鄭安對突然插話提問的夏不易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略一思考,鄭安說道:“既然力量上比不過,那就在速度上強過對手,然後攻擊其薄弱之處,比如眼睛,耳朵,鼻子,下體,轂道等守護薄弱的地方。”
陸林澤尷尬說道:“師尊,因為是朋友之間切磋,不能攻擊眼睛等部位。”
“這樣啊。那就使用反關節技法。攻擊關節薄弱處,以巧破拙。”鄭安說道。
陸林澤想了想。既然陳一飛拿過自由搏擊冠軍,肯定熟知反關節技法,他於是接著問道:“可對方也精通反關節技法呢?”
鄭安有些抓狂了,心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乾脆別打跪地上認輸就行了,打個什麼勁兒啊。
他並沒有將心裡話說出口,而是教導道:“那就用一些特殊戰技,彌補身體上的劣勢。比如我擅長的天刃斬,無堅不摧。即使對方有強悍的肉身,也沒辦法抵擋我的攻擊。”
“呃……如果兩個人都不用戰技的情況下呢?”陸林澤弱弱問道。
鄭安那火爆脾氣,差點爆粗口。
這也不會,那也不行!兩個廢材在一起,那不就是兩個小孩一起打架嗎。
想起夏不易以前經常跟別的孩子打架,鄭安倒也一瞬間理解了——一直在煉氣期的臭小子,肯定是遇到一個力氣大的孩子,打不過人家,跑自己這裡來詢問對策了。
“如果只是兩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