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是“屈才”了,應該去打籃球,沒準還能進國家隊。
可是,目前藝考加分專案就那麼幾項,人們是擠破頭想要參加。
薛雨老師努力想平息事件,說道:“阿姨,您消消氣。名額真的是沒有了。”
“我消不了氣。你們當初是怎麼說的。現在又是怎麼做的。說一套做一套的,拿我們當猴兒耍呢。我告你,我們不是好欺負的。你們出去打聽打聽,想欺負我們,姥姥!”
這所藝術學校在京城很出名。一則是教育質量高,很多學生在全國各類大賽上拿過獎,容易獲得藝考加分,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些推薦名額。所謂推薦名額,可以使學生不用參加層層選拔,直接參加預賽甚至決賽。
高中學生的精力是有限的。誰不想在不影響學業的同時,盡最大可能拿名次啊。
所以,沒被推薦的“吃瓜”家長們心裡多少也有點不平衡。
“怎麼回事?”
忽然,一名中年男人分開人群,來到胖女人身後,旁若無人一般大聲詢問道。
“老公,他們學校暗箱操作,將參加比賽的名額給了‘關係戶’。”胖女人見到來人,立即告狀。
所有人都看向來的中年男人。
陸林澤同樣注意到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膀大腰圓,留著寸頭,面板黝黑,滿臉兇相,穿著半袖衫,隱約露出一截紋身,嘴角叼著煙,似乎是個“社會人”。
人見到中年男人,心裡都會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這個人可不好惹。
中年男人惡狠狠盯著薛雨老師。
那種壓迫感,讓薛雨老師心臟狂跳。
“老師,我也不想多說什麼。話呢,我老婆都已經說了,你們呢,看著辦。只要讓我閨女過的去,你們學校就過的去。明白嗎?”
中年男人張嘴吐出一大股青煙,噴向薛雨老師。
薛雨老師捂著鼻子,微微皺眉。
在薛雨老師身旁,陸琳琳嗆得夠嗆,咳嗽幾聲,然後叱責道:“這裡不準吸菸,你知不知道啊。”
“有你媽逼事兒啊。”中年男人夾著菸捲,指著陸琳琳,囂張說道,“滾一邊兒去,給我他媽閉上嘴。剛吃完奶的逼玩意兒,別看你小,再他媽多嘴,老子照樣抽你!信不信!”
陸琳琳漲紅著臉,心中怒氣值快爆表了。
薛雨老師將陸琳琳拽到身後,盯著中年男人。
她心中也恐懼,但這裡是教室,自己是老師,有義務保護學生。
薛雨老師剛想開口說話,旁邊的陸林澤按捺不住怒火,上前一步開口說道:“你說話乾淨點兒。這裡是課堂,不是你隨便罵街的地方。這麼大人了,有點素質行不行?”
看到薛雨老師身旁站著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 中年男人囂張一笑,露出黃黑色牙板,不屑說道:“我就這麼沒素質,怎麼著啊?你他媽的哪兒滾過來的鹹蛋過來管閒事兒啊。這裡有你什麼事兒啊。”
胖女人拱火道:“就是這個男的,跟老師眉來眼去的。他們之間肯定是有關係。”
“噢,原來還是小情侶啊。怎麼著,靠那種上床的關係獲得比賽名額,你們可真比我有素質啊。”中年男人揶揄道,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
一些圍觀的家長和學員眼中立即露出“原來如此”的“吃瓜”表情。
陸林澤怒聲道:“你胡說八道。這裡每一個獲得名額的學員都是辛辛苦苦訓練獲得的。春夏秋冬,寒來暑往,這個教室的地板上鋪滿了她們的汗水。你閨女不努力,反過來賴學校,有你們這樣的家長嗎?”
“他媽的,你這是在這兒跟我咋刺兒呢?這裡他媽的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說著,中年男人扔掉手裡的菸頭,用腳惡狠狠踩滅,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