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些土匪顯然也被嚇到腿軟,也不說話就擋在馬前,一動不動的看著進忠。
進忠都被這幾個人蠢笑了,有些無奈的問道:
“我說,你們幹嘛的?”
這時那幾個土匪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來打劫的,只見從這群土匪中走出來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
他甩了甩剛才被嚇軟的手,然後舉起手裡的柴刀,指著進忠大聲說道:
“此路是我栽,此樹是我開,要想打這過,留下買路財!我不要男人,不要女人,就要錢!”
絡腮鬍話音剛落,他側後方便有一個小弟小聲提醒道:
“大當家的,說反了!”
“是嗎?”
那大漢回憶了一下,想了想,又再次說了一遍:
“此路是我栽,此樹是我開!我要男人,也要女人,就不要錢!”
說完,絡腮鬍突然感覺哪裡不對。
那小弟一聽,當即捂住眼睛,“是這個反了嗎?……算了……,您高興就好……”
此時,進忠騎馬站在最前方,中間是弘曆的馬車,最後則是和珅。
剛剛兩個土匪的對話,成功逗笑了馬車裡的所有人,而處在最後方的和珅,更是笑的趴在了馬背上。
這普天之下的土匪要都像這夥人一般,那大清將再也沒有匪患。
進忠也不與他們廢話,當即下馬,面帶笑意的將十幾個人踹翻在地。
就在進忠想要將他們捆吧捆吧扭送官府時,那幾個土匪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不只是哭,還哭的十分傷心。
進忠有些好笑的踹了絡腮鬍屁股一腳,“大老爺們,哭什麼哭?”
他們的哭聲成功將弘曆與魏嬿婉她們從馬車裡吸引了出來。
弘曆幾人也覺得有些搞笑,看他們哭的那樣子,好像被打劫的不是自己這夥人,而是他們。
魏嬿婉到底是年輕,她忍不住好奇的問:
“被打劫的是我們,你們哭什麼?”
誰料那絡腮鬍沒人問還好,一有人問,當即便委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抽噎的說道:
“我那寨裡的幾十個老弱婦孺,都已經好幾天沒吃飽飯了,我們幾人要是被抓走,他們只能等著被餓死了。
你說我能不哭嗎?”
弘曆聽到他的話,氣的牙根直癢癢,當即恨鐵不成鋼的訓斥起了他們。
“這麼多大男人,非要打劫才能養活起自己的親人,你們也不嫌丟人,還有臉在這哭。
即使沒有錢做生意,就不能好好賣力氣種田嗎?”
誰料,弘曆的話音剛落,便聽那絡腮鬍反駁道:
“你說的輕巧,我們在當土匪之前也是普通的莊稼人,我們也想種田啊。
可我們這已經連續兩年大旱,莊稼原本就已經減產五成。
誰能想到官府沒有補貼不說,竟然還要繼續徵收糧稅,並且還要比往年多加兩成。
你說我們繼續種田還有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