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不敢置信,這小子竟然敢瞞自己這麼大的事。
而且聽他們這意思,還是去打仗了?瘋了嗎?
進忠那悽慘的小模樣,心疼的李玉直撓拂塵杆,可偏偏他還不能表現出什麼。
誰讓皇上已經說了,這不是進忠,是蘇戰。
大殿之下,進忠沉默不語。
而傅恆一聽皇上都發話了,當即挺直腰桿指著眾大臣的鼻子,囂張的介紹道:
“看見沒?這是我徒弟,年僅21歲就能跟著本將軍四處征戰,拼得一身傷,毀了敵人的一門火炮,詔安莎羅奔,擊退哈薩克部。
看見他的脖子沒?這傷再深一點,他就死了,可換來了準噶爾的相助!
他是個真男人,純爺們,他叫蘇戰!”
說完,他就後悔了,準噶爾不提也罷。
傅恆一揮手,“來蘇戰,將你脖子上的傷露出來,讓他們看看你為了咱們大清付出了多少?。”
眾大臣聞言頓時激動起來,而弘曆也並不比他們早知道多長時間。
因為進忠催的急,以至於他們大部隊與傳令兵並沒有相差多遠,一前一後到達京城。
這也是為什麼皇上特意讓這些大臣親自迎接傅恆二人。
此刻,無語已經不能足以形容進忠的內心了。
這君臣兩個在幹什麼?明明自己心裡有鬼,嘴上還一個比一個叫囂的厲害。
再說了脖子上的傷怎麼露?是解開布條,讓他們看傷口嗎?
其實傅恆只是讓他抬抬脖子,讓人看看布條外側就行。
顯然會錯意的進忠,以為傅恆讓他露傷口。
於是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徑直將外面包裹的黃布條一一解下。
嘶~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幾天好不容易長好點的傷口,又被之前的自刎之舉再次劃開。
而隨著布條被扯下,好不容易凝結的血塊,也被布條帶了下去。
於是呈現在眾人面前的便是,一條長長的兩邊皮肉正向外翻開,血肉模糊的傷口
這時傷口失去阻擋,頓時又開始流血。嚇得眾多沒見過血腥的文臣,臉色已經開始泛白,腿發抖。
就連弘曆的瞳孔也是一縮,如果換了旁人,肯定會被治個殿前失儀衝撞聖駕之罪,可現如今,這受傷流血的可是他最信任最寵信的人。
看的弘曆心裡頓時一揪。
李玉更是腿腳一軟,心疼的他不要不要的。
傅恆看著眾人的表現,終於察覺出不對。
他猛地回頭看向進忠的脖子,這才看到那條猙獰的傷口。
傅恆呼吸一滯,他用看傻瓜一樣的眼神看向進忠。
你在搞什麼??誰讓你解開傷口了?
進忠看出傅恆眼神裡的意思,顯然是自己會錯意,於是他看鞋看地板,就是不看傅恆。
這時,有人哆哆嗦嗦的站出來,指出這傷口不對,“這傷口還在冒血,分明是新傷,你們從西域往回趕,多說十幾天,少說也得七八天。
這要真是在戰場上受的傷,怎麼可能到現在還不見好。”
傅恆狠狠的颳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大臣,反駁道:
“脖子原本就是經常活動的區域,受傷原本就不愛好,一動便會扯開傷口。
再加上我們這一路來策馬顛簸,傷口怎麼可能那麼快長好?
如果你硬是要質疑,這麼的吧,我給你割一條同樣的傷口,允許你從這坐馬車前往準噶爾,咱們再看能不能長好?如何?”
那文臣被傅恆懟到說不出話來只能指著他乾巴巴的‘你’、‘你’、個沒完。
就在這時弘曆發話了,“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