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快,一把將他攔住,然後美滋滋的拿出一兩銀子扔到他手裡。
“去,想吃自己買去。”
進保放了個白眼,“我是在乎那一兩銀子的人嗎?”嘴上這麼說著,進保手上卻樂呵呵的把銀子揣進口袋。
好吧,我是!
綠豆糕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幸運物。
另一邊,魏嬿婉離開進忠廡房後,捂著臉匆匆往回走。
卻在轉角時,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宮女。
那宮女被撞的一趔趄,懷裡的油紙包也被撞落在地。
“哎呦,對不起對不起。”
魏嬿婉連聲道歉,蹲下身打算幫那宮女把紙包撿起來。
可那宮女卻搶先一步一把將紙包撿起,塞進懷中。
魏嬿婉好奇的抬頭看去,“阿箬姐姐?”
阿箬慌亂的抬起頭,她也沒想到剛剛撞到自己的人竟然是啟祥宮魏嬿婉。
之所以慌亂,是因為她懷裡的紙包正是要害白蕊姬的硃砂。
她恨白蕊姬,也恨如懿。
就在昨天,白蕊姬與如懿發生口角,她是為了如懿出頭,結果再次被罰跪在御花園兩個時辰。
這已經是第二次,如懿沒有為她說話求情。
上一次是高曦月罰跪,這次是白蕊姬。
阿箬本是如懿的陪嫁丫頭,對她忠心耿耿,由於如懿太過窩囊,阿箬為了不叫主子受欺負,便自願做了她的舌頭。
在外時,阿箬從不怕得罪人,總是替如懿說些她不好說的話,做些她不好做的事。
如懿若真不喜歡阿箬的做法,大可早早制止。
但偏偏如懿一邊享受著阿箬爭搶來的好處,一邊在阿箬得罪人時,將一切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指責她牙尖嘴利,得到的懲罰也是咎由自取。
這怎麼能不叫阿箬心寒?怎麼能不叫她憤恨?
於是在今早得知白蕊姬有孕後,她第一時間便想到一個一箭雙鵰的好法子。
她早在孩童時便遇見過一個被休棄的妾室。
據她所說,她當初是因為由於長時間塗抹帶有硃砂的口脂,結果產下怪嬰才被休的。
她當時聽那人提起過,硃砂中毒,診脈是診不出來的。
由於那女子當時的情況極慘,致使她至今無法忘懷。
沒想到如今卻讓她有了害人的辦法。
於是她託人在宮外買了一包硃砂,可她剛拿到手,還沒想好該怎麼讓白蕊姬接觸到,就被人撞了個正著。
在趕緊將掉落的硃砂收起來後,就聽到撞自己那人竟熱情的叫自己‘阿箬姐姐’。
阿箬抬頭看去,原來是嘉貴人身邊的色迷小宮女,魏嬿婉。
“阿箬姐姐,我叫魏嬿婉,是嘉貴人宮裡的宮女,沒想能到在這碰到你。”
阿箬不欲與她糾纏,胡亂的點頭想要趕緊離開。
可回啟祥宮和延禧宮的路,竟有一段的重疊。
沒辦法,阿箬只能忍受著魏嬿婉嘰嘰喳喳的話音。
“阿箬姐姐,我老早前就注意到你了。”
“阿箬姐姐,你的頭髮真黑亮,腰真細。”
“阿箬姐姐......”
“停!”阿箬實在受夠了魏嬿婉的聒噪,煩躁的打斷她,“丫頭,你的嘴是借來的嗎?著急還嗎?怎麼那麼多話?”
魏嬿婉對美人向來是有耐心的,她並沒有因為阿箬的不耐感到生氣,只是有點失落。
她委屈巴巴對著手指,“奴婢只是、只是覺得阿箬姐姐是奴婢見過的最美的掌事宮女,所以才忍不住接近姐姐。”
阿箬本也不是極惡毒的人,之所以害人,也是因為被壓抑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