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年輕,但怎麼看都比魏嬿婉年紀要大。
如果如懿在這,她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太監正是之前替進忠送錢的那個。
魏嬿婉被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逗笑了。
倒是毓瑚見怪不怪,誰讓魏嬿婉小小年紀就到自己手底下學習,擺明了是接替自己的位置。
既是這樣,在直接叫她名字就不合適了。
可自己這個師父又在上面頂著個姑姑頭銜,她自然又不能被稱為姑姑。
稍有些聰明的,直接叫她嬿婉姐姐,也正常。
毓瑚沒過多寒暄,直奔主題。
“前幾日阿哥所送來的人在哪?”
路政連忙給她們帶路。
“那幾個嬤嬤可交代了什麼?”
“她們什麼也沒說。”
隨著毓瑚與路政的一問一答,很快幾人就來到了刑房。
路政將人帶到後,識趣的退了出去,只是在路過魏嬿婉時,他不動聲色將一張紙條塞進魏嬿婉的手裡。
魏嬿婉並沒有聲張,面上絲毫不顯將手中的紙條塞進袖子更深處。
很顯然,這三個嬤嬤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毓瑚這次來也是毫無所獲。
但好在她們來時也沒抱什麼希望,所以走時也不至於失望。
等遠離了慎行司後,魏嬿婉藉口肚子疼獨自離開來到茅廁,開啟了路政塞給她的紙條。
深夜亥時一刻,慎刑司。
魏嬿婉獨自一人悄無聲息的走進來,路政就在裡面背對她站著。
“你神神秘秘的叫我來,有什麼事?”
魏嬿婉警惕的問道。
幾個時辰前她在茅廁開啟路紙條,發現上面只寫著九個字——亥時一刻、慎行司、進忠。
雖然魏嬿婉很怕,這是某個陷阱,但事關進忠哥哥,她又不得不來。
“有什麼話不能白天說,非要大半夜的找我過來,還有你寫的進忠二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魏嬿婉的話,雖然說的鏗鏘有力,絲毫不見膽怯,可心裡到底有多虛,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在她問完話後,路政動了。
只見路岐一個轉身,雙膝跪地向魏嬿婉直接磕了一個響頭。
“師孃在上,請受徒弟路政一拜”
“你別,你快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路政這一舉動,嚇得魏嬿婉連連後退。
路政磕完頭站起身,拉開一旁的椅子說道:
“師孃請坐,容徒弟慢慢說來。”
魏嬿婉仔細的看向路政,發現他眉宇間竟沒有一絲輕慢之意,有的也只是恭敬與順從。
便暫時按下慌亂的心跳,儘量使自己看起來頗為鎮定。
她順著路政的動作坐在了椅子上,而路政見她坐定開始緩緩說道:
“師孃,進忠公公是我師父,在這後宮中,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我與師父便是師孃你了。”
魏嬿婉不理解,“這又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嗎?還叫我半夜來相見。”
“師孃別急,且聽我慢慢道來。”
路政一臉鄭重的說道。
“師孃,我是師父秘密收下的徒弟,為的就是幫他在暗中做事。
早在上戰場之前,師父就與徒弟有過約定,每三天他會發來一封飛鴿傳書報平安。
如果在某一天斷了聯絡,就讓徒弟找到師孃將師傅在後宮中的所有一切交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