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是不信,可以親自去皇阿瑪那裡詢問。”
永璜之所以敢這麼說,就是因為他篤定魏嬿婉不會因為這件小事去皇阿瑪那裡叨擾。
再有就算她去又怎麼樣?自己所複述的話,大部分都與皇阿瑪所說的一致,自己只不過是悄悄改動兩個字而已,到時就說忘了又能怎麼樣?
果然就如同他預料的一樣,魏嬿婉聽到此話後,根本就沒有辦法因為這一件小事去質疑皇上。
如此,她只能乖乖伸手去接髮釵。
可沒想到,永璜卻躲開了。
魏嬿婉忍著怒氣道:
“大阿哥您這是做什麼?莫不是後悔又不想送了?那正好,您快回去吧。”
永璜又怎麼能如她的意?
他得寸進尺的向前一步,“姐姐,皇阿瑪的口諭,可是讓您乖乖戴上。”
魏嬿婉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
“好,你給我,我自己戴上!”
永璜再次躲開,“今天這釵,必須我給你戴,不然我就不給你!”
“你——”
“大阿哥,這等小事還是由奴才來吧。”
進忠的出現,及時打斷了魏嬿婉即將脫口而出的謾罵。
他拿著浮塵直接將永璜與魏嬿婉隔開。
趁著永璜退後一步時,進忠徑直上前擋在二人中間。
兩人相視而立,劍拔弩張。
進忠面無表情直視永璜,可嘴裡的話卻是另一種苦口婆心的樣子。
“大阿哥,想必您從來沒有給姑娘戴過釵吧。
沒有經驗的話,稍不注意會刮到郡主的頭髮。
所以還是由奴才來吧。”
說完,進忠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笑容,伸手便要去拿永璜手中的釵。
永璜被他這麼一激,怒髮衝冠直接叫罵。
“你這個狗奴才,本阿哥的事也容你插手!
這可是皇阿瑪的口諭,命令魏嬿婉戴釵。
不想讓本阿哥給她簪釵,你就把釵毀了呀!狗奴才在這兒叫的挺響,就看你敢不敢了!”
進忠笑容不變,依舊是不屑帶著嘲諷,可他的眼神已經變得陰暗無比。
他緩緩將手伸到永璜手邊,看似去拿釵,可實際卻握住了永璜拿釵的手。
“大阿哥,您、您可別為難奴才了,奴才哪敢呢?
今日是奴才的錯,可姑娘家的頭髮最是金貴,若被釵頭纏住,可是要成縷被扯下來的。”
進忠邊委屈巴巴的說著,一邊手上加力。
永璜這邊只感覺一陣劇痛,手骨彷彿被捏碎了,他很清晰地感知到,手中珠釵已被捏到變形。
永璜在劇烈疼痛之下,下意識就要反抗。
就在他面露兇光,抬起另一隻手,想要打向進忠時。
突然,一道雍容大氣的聲音傳來。
“大阿哥,你今日進宮,為的就是特意來本宮門前打人的嗎?”
永璜驚慌望去,赫然發現說話這人竟然是皇后——富察琅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