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追!”
時間回到三天前,刑部衙門密牢內。
進忠一步一步踏著牢房獨有的黏膩地面,來到文泰來牢房前。
並沒有理會里面全身傷痕的犯人,而是直接對身後的官兵一側頭:“帶走!”
“你這個清廷的走狗,你要帶我去哪?莫不是折磨夠了,終於要殺我了?”
進忠並沒有理會文泰來的叫囂,轉身向外走去。
很快,他們來到刑部大院內,清亮的月光照在文泰來身上,他這才想起自己早已衣不蔽體。
看著院內的囚車,並不像要處決自己。
難道是想讓自己光著屁股坐在囚車裡供人賞玩?還是要將自己押往別處關押?
可無論如何,他都要光著身子坐進去,被路過的人評頭論足。
難道他文泰來的一世英名,就如此折辱在這些鷹犬的手裡?
即使再不願又如何?現在已經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可就在他被送進入囚車的前一秒,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慢著。”
文泰來還來不及反應,一個披風徑直將他全身罩住。
詫異回頭,發現給他罩上披風的人,竟然是那個釋出號令的年輕將領。
他扯起一側嘴角,痞裡痞氣的向年輕將領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將領高傲的瞥他一眼:“就憑你,還不配知道。”
沒有得到答案,文泰來也不惱,他穩穩坐在囚車裡,用披風蓋住全身,接著將目光看向年輕將領。
“蘇將軍,一切準備就緒,四周毫無異常!”
蘇將軍……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蘇戰,沒想到竟然這般年輕。
“出發!”隨著進忠一聲令下,押送犯人的車隊,從刑部後門緩緩駛出京城。
他們這一夜都在趕路,直到天微微亮時,才找到一處破廟休息兩個時辰。
等再次出發前,進忠突然往囚車裡扔了一套衣服:“穿上吧。”
留下這三個字後,進忠直接立刻翻身上馬。
摸著手裡的衣服,文泰來頗感意外,竟然是與蘇戰身上的衣服是同種布料。
這麼說,他竟然把他的換洗衣服,拿給自己穿。
可能是為了防止有人劫囚,所以他們這一路上都是晚上趕路,白天休息。
第三日夜裡,在眾人走了整整三個時辰後,進忠終於下令原地休息,吃點乾糧,補充體力。
這一路上,文泰來也沒捱過餓,官兵們吃飯時,也會給他扔一個幹餅。
由於今天士兵們走的時間太長,又渴又餓,所以在進忠下令休息的第一時間,他們先選擇填飽自己的肚子。
畢竟文泰來一直坐在囚車裡一點也不運動,他餓也餓不到哪去。
進忠在咬了一口幹餅後,歪頭看了囚車一眼,然後徑直拿著一壺水,一塊幹餅來到文泰來面前,這樣東西塞進囚車裡。
以往,送完東西無論是進忠還是士兵,都會自覺遠離囚車,然而今天可能是因為月亮又大又圓,使得人心情放鬆。
進忠竟然沒離開,而是直接坐在囚車前的車轅上,靠著囚車欄杆,一邊吃著餅,一邊看著月亮。
文泰來一直對這個年輕的大將軍很感興趣:“蘇戰!”
進忠不明所以回頭望去,就這一眼竟然看的文泰來直接愣住。
倒不是他有斷袖之癖,而是文泰來怎麼也沒想到,一個以癲狂高傲而聞名的將軍,竟然有如此單純的眼神。
“你叫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