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京的這一路上,有傅恆帶著張廣泗還有兩個小的舒望與固驥插科打渾,倒時讓進忠的心情有些許放鬆。
一行將士們浩浩蕩蕩的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京郊。
剛一到京郊,張廣泗便開始忙碌起來。
傅恆沒好氣兒的喚住他,“張廣泗!你幹嘛呢?騎著馬到處東遊西逛的?”
誰知張廣泗嘿嘿一笑,解釋道:
“我這不是問問誰有剃頭刀嘛,這不眼瞅著就要進城了嗎?可不得打扮打扮嘛,讓老百姓們看見咱們的軍容軍貌。
你們沒見上次末將打敗青海回來時,那大姑娘,小媳婦的,全向末將扔花了。
如果這次咱們弄這麼寒磣,到時候百姓不得笑話咱們嗎?
額……不過蘇總兵,你怎麼連胡茬子都這麼秀氣呢?”
進忠一愣,難得的接了一句話,“我樂意,管著嗎你?”
說完進忠不動聲色的看了傅恆一眼,便下馬去方便。
而傅恆則是完全沒聽他們在說什麼,只是摸著長滿胡茬的下巴思考著。
以往他們這些將士在進京之前的確會梳洗打扮一番,以求用最好的面貌面對老百姓。
但這次……
傅恆看向遠去進忠的挺直的脊背。
這小子這段時間出生入死又受了那麼多傷,還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不能讓他白傷白委屈呀!
想通的傅恆,一拍巴掌叫停所有將士。
“張廣泗,傳令下去,命所有將士不得梳洗打扮,不得刮頭刮鬍子。”
“啊,為什麼呀?”
“就是啊,將軍為什麼呀?”
“是啊將軍,我這臉上直癢癢。”
眾將士在聽到這個命令後,十分不解的向傅恆抱怨。
傅恆一揮手,這些人便整齊劃一的安靜下來。
只見傅恆朗聲道:“你們是不是傻?打扮的那麼幹淨,難道是想讓皇上和那些穩坐朝堂的大臣們,以為咱們這仗打的很容易嗎?
既然百姓與皇上都已經知道咱們勝了,寒磣點又有什麼關係?
讓皇上和百姓看著舒服,不是目的,目的是讓他們看著心疼,懂嗎?”
眾將士恍然大悟,原來還能這麼操作?!真是長見識了!
見眾人都已經明白,傅恆又揮手一指剛回來的進忠,“你這臉不行,太乾淨了,這怎麼能行?
哎,對了,你去抓一把土揚臉上,顯得咱們風塵僕僕。”
進忠一聽要把土揚臉上,便極度抗拒,拒不合作。
知道他極愛乾淨的傅恆,見他拒絕的徹底,只能將目光瞄準張廣泗。
沒辦法,還在戴罪立功的張廣泗只能抓了兩把細沙子,揚在臉上,還不小心扔到了進忠嘴裡點。
氣的進忠追著張廣泗就要打,見張廣泗撒丫子跑遠後,只能就這麼呸呸呸的來到了傅恆身邊,稟報道:
“將軍——呸、末將想要——呸呸、先行一步,就在京郊城外去確認點事兒——he—tui~。”
傅恆見進忠難得的狼狽樣子,大方的放人,“嗯,去吧,別忘了辦完事在城外等著咱們一起進城哈。”
進忠沉默了下來,並沒有回答,只是轉身上馬後深深的看了傅恆與張廣泗一眼,揮揮手扯出一抹笑容。
“知道了,師父。”
他沒說等與不等,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結局。
進忠一路上快馬加鞭,只感覺胃都快從嘴裡顛出來了。
不多時,他便提前來到了京郊城外。
離老遠,他就看到自己說的那棵棗樹。
可遠遠看去,並沒有黃綢帶系在上面。
進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