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最近發現進忠很不對勁。
他每天出工辦理政務之前,都會喝一碗黑漆漆黏膩膩的苦藥。
問他是什麼,他也不說。
這讓魏嬿婉很是擔心,難道是之前在戰場上受的傷,一直沒有痊癒嗎?
他為什麼沒跟自己說呢?
對了,他一定是怕自己擔心,所以瞞著自己。
擔心不已的魏嬿婉又怕誤會了進忠,萬一這只是調養身體的藥呢。
於是這天魏嬿婉在進忠走後,特意來到他倒藥渣的地點。
將藥渣包起來,拿到了太醫院。
江與彬看後,覺得這個藥方太過陌生了,他長這麼大也沒見過。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調理身體的補藥或者療傷的傷藥。
江與彬思考了一會兒,抬頭對魏嬿婉說道:
“嬿婉姑娘,這個藥方確實超出了我的知識範圍,現如今能認出它的,滿京城可能只有一人。”
魏嬿婉趕緊焦急的詢問,“是誰?”
江與彬拿出筆唰唰寫下一個地址,“那就是這,你到這兒找這個醫館的館長——江振。
他是我爹!”
魏嬿婉懷著忐忑的心情,在與毓瑚匆匆告假後,便抱著藥渣,來到江與彬口中的醫館門前。
在這,她剛巧碰到江振正在給即將臨盆的惢心號脈。
惢心一見到魏嬿婉,立馬親切的站起身招呼她。
“是嬿婉!哎呀,我好想你啊,你怎麼來了?”
說完又回頭對公爹介紹起魏嬿婉,“爹,這位就是兒媳經常提起的魏嬿婉。
她與她未婚夫對我們夫妻二人幫助很大。”
說完,又轉過頭對魏嬿婉介紹起江振,“嬿婉,這位是與彬早年失散的父親,前幾年剛好在京城相遇。”
魏嬿婉聽到介紹立馬恭敬的打招呼。
“江伯伯好,晚輩叫魏嬿婉,您叫我嬿婉就行。”
江振一聽,原來這就是在宮裡幫著照顧自家倆孩子的恩人吶。
江振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他捋著鬍鬚站起身,對已經上前招呼的夥計一揮手。
“你們下去吧,這位姑娘有老夫親自接待。”
魏嬿婉也沒想到,能在這碰到惢心。
看著惢心碩大的肚子,趕緊上前關心的將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江振捋著鬍鬚,來到魏嬿婉身邊給她倒了一杯水。
然後溫和的問道:“不知嬿婉姑娘到這醫館裡來,可是有身體哪裡不舒服?”
說到這魏嬿婉突然想起自己來這的目的。
她立馬掏出裝著藥渣的油紙包。
“江伯伯,您能幫我看看這副藥是做什麼的嗎?在宮裡,我已經找了江與彬,可沒想到的是,依他的醫術竟然也不認識這副藥。
於是晚輩這才在他的推薦下,找到了您。”
江振也不推辭,當即拿過油紙包開啟來看。
在看到藥渣的那一刻,江振一頓。
嘶~這藥怎麼這麼熟悉啊?
“敢問嬿婉姑娘,九門提督蘇戰蘇大人,是您什麼人?”
一聽這話,以魏嬿婉的聰明勁兒,立馬猜出這副藥就是面前這個老爺子開給蘇戰也就是進忠的。
她輕輕抓了惢心手一下,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對江振說道:
“他是我丈夫,不知道這藥可有何講究?”
江振一聽說魏嬿婉竟然是蘇戰的妻子,立馬明白,蘇戰就是為了眼前這個女子才喝的藥。
他有心告訴魏嬿婉,進忠為她做的事,但醫者的教養告訴他,不能隨便透露病人的真實情況。
魏嬿婉看到他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