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營帳,他便察覺出不對勁。
呼吸聲太多了,還有一道幾乎微不可察的嗚咽聲。
正當他要快速退出去時,一道聲音將他攔住。
“北野.戰契努,你要去哪裡呀?”
突然,營帳裡的燭火同時被點燃。
之前在黑暗中隱藏的那些呼吸聲也全部顯露出來。
就在進忠的正對面,那穆佔坐在主位上,而他左手邊正坐著被五花大綁堵住嘴的朧月。
而四周也埋伏了幾個人。
進忠手握刀柄,厲聲呵斥,“那穆佔你竟敢對我大清長公主不敬,該當何罪?”
那穆佔哈哈一笑,“該當何罪?今天過後,我準噶爾就沒有什麼大清長公主王妃了,有的只是與你這小白臉私通的娼婦!”
進忠緩緩的抽出一長一短兩把刀,“你怎麼知道北野.戰契努的名字?”
那穆佔玩味的看向進忠,眼神自帶出一股子下流,“怪不得父王臨死前還念念不忘北野氏族人的妙處,今日一見果然值得好好揉捏狎玩一番。”
進忠拿著刀的雙手開始出現顫抖,就連雙唇也逐漸泛白,那穆佔無論是眼神還是話語,都讓他想起當初在辛者庫的日子。
那些老太監們也說過同樣的話語,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然後漸漸逼近。
此時那些老太監的臉竟然與現在的那穆佔開始重合。
進忠因為過於激動,聲音都出現了顫抖。
“那穆佔,你找死!”
朧月的臉上出現了震驚,即使她再聰明她也從未想過與她同床共枕的人,竟然對男人有著特殊癖好。
那穆佔摩挲著下巴上的鬍鬚,表情還帶著回味般的說道:
“知道為什麼我一眼就認出你是北野.戰契努嗎?
因為你阿父的畫像還收藏在父王的寶庫裡。
你跟你阿父長的真是一模一樣,想知道那畫上畫的是什麼嗎?”
說完那穆佔再次露出下流的表情。
進忠再也受不了,提刀砍殺過去。
鏹!
進忠的刀突然被一個巨錘攔下,由於他剛剛使了十分力,所以被攔下的那一刻,他徑直被震得後退十幾步。
進忠震驚的看向,拿著巨錘攔下他的大漢。
只見那人身高足有兩米多,渾身肌肉已經漲鼓到恐怖的地步,身形也足有進忠三個那麼寬,往那裡一站,像小山一樣。
放眼望去,這樣的人竟然有四個!
進忠不敢大意,收住刀護在胸前警惕的看向那四個人。
可偏偏那穆佔還在刺激著進忠,“你可知當年北野氏被俘後,每一個人都被捆住手腳,割掉舌頭,當成妓子一般供我準噶爾的男人享樂了許久。”
進忠的雙眼已經開始充血,他此刻恨意滔天,再也控制不住的衝向那穆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