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連忙對四周喊道:“所有人都過來!
將這口鐘給我開啟!”
衙役們一頭霧水的趕到進忠身邊,在發現這口鐘竟然有裂縫後,紛紛激動的上前打算開啟它。
這些人連番上陣,刀尖劍刃齊上,都沒能將這口鐘開啟。
最後還是在回刑部衙門取來專業工具後,眾人齊心協力,直到天黑連火把都點上了,這才將這口大鐘完全開啟。
在鍾開啟的那一瞬間,裡面的慘狀頓時讓將近一半的衙役跑到一邊狂吐。
只見梵鍾兩側竟然全部是手指粗的鐵刺,而這些鐵刺正中間竟然穿插著一具新鮮的屍體。
那屍體從頭到腳每一個地方都被鐵刺貫穿,而屍體中所流出的鮮血,已經在這九年之內全部氧化發黑。
很明顯,死者在生前的最後一刻,被人放在一半梵鐘上,而由於重力原因,當時死者還沒有被貫穿,直到另一半梵鍾扣上,才徹底將人殺死。
對比其他衙役,魏嬿婉還好一些,因為就在梵鍾內部被展露的那一刻,進忠在第一時間捂住了婉婉的眼睛。
這也使得魏嬿婉還沒來得及看清之前的一幕,就被進忠趕緊帶離現場。
而錢老翁顧不得噁心與害怕,他顫顫巍巍的走上前去,仔細辨別著那具已經面目全非的屍體。
終於,他在屍體的的手上發現了一節已經長好的斷指。
錢老翁再也承受不住,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眾人又七手八腳的將錢老翁率先送回城中。
可屍體發現了,怎麼運回去又是個麻煩。
如果就這麼大咧咧的運回去,肯定會給老百姓造成恐慌。
可你若再將它合上,這……顯然不道德,況且屍體也不能再遭受二次損害。
而且普通的馬車也做不到,在不破壞屍體的情況下,將這一人多高的梵鍾載回刑部衙門。
最後直到後半夜,實在沒辦法的進忠,派人去軍中借來了專門拉糧草的馬車,以及三匹戰馬,才堪堪將梵鍾裝上馬車運回刑部。
由於已經接近凌晨,一夥人又匆匆睡了一個時辰補覺,又集體在天剛亮時返回衙門。
——第二日。
由於還得驗屍,此時再想保護婉婉已經是不可能的,進忠只能提前數次給魏嬿婉打好招呼,做好心理準備。
饒是如此,魏嬿婉還是被這一場景嚇哭了。
進忠連忙抱著她,又是好一頓安撫。
“婉婉,不行就讓毓瑚姑姑來吧,這個屍體確實是太血腥了。”
魏嬿婉聞言趕緊擦乾眼淚,拒絕道:
“我在乾孃身邊學了這麼久,如果連這點狀況都接受不了,豈不是愧對於乾孃對我的悉心教導嗎?
進忠哥哥你放心,我沒事的,就是剛剛沒有心理準備,現在好了!”
說完,魏嬿婉鼓起勇氣向屍體走去。
此時屍體還穿在梵鍾內的鐵刺上,再檢查一番後,發現屍體是死在鐵刺貫穿心臟的那一刻。
這個訊息稍微讓在場的人鬆了一口氣,最起碼死者死的還算乾脆,並沒有他們以為的那般被貫穿後還要忍痛將血液流光後才死亡。
第二步,便是將屍體從鐵刺上取下來。
在幾名衙役的通力合作中,屍體被完整取下。
魏嬿婉伸手按去,發現屍體的肌膚時隔九年竟然還有彈性。
“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屍體時隔九年不腐?”
和珅驚奇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直暗自沉思的進忠,突然一拍他肩膀,然後往他懷裡扔了一枚虎符。
“和珅聽令,本都統現命你拿著虎符秘密前往八旗步兵營和京師綠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