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色那張俊臉上掛滿了歉意,就像冬日裡的一片雪花,輕輕飄落,帶著不容忽視的涼意。“哎呀,真的沒關係的,不就跟大夥兒一塊兒排排隊嘛。”陳欽嘴角勾起一抹溫潤如玉的笑,彷彿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就在這時,一道宛如利箭般不和諧的聲音橫空出世,劃破了這份寧靜。“喲,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指望享受那些掌門級大佬的紅毯待遇?”這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幾分挑釁,瞬間點燃了周圍的空氣,引來一陣陣鬨笑,如同夏日午後的雷陣雨,突如其來,又熱鬧非凡。
要知道,想要踏入這武林大會的門檻,除非是那些舉足輕重的掌門或是德高望重的長老,否則都得乖乖到這長龍般的隊伍中候著。陳欽,一個不過二十出頭、風華正茂的青年,自然不可能擁有那樣的顯赫地位。排隊,對他來說,不過是稀鬆平常的一課,既無風光,也無羞恥。
然而,白無色卻像是看到了陳欽受了天大的委屈,眉頭緊鎖,眼神裡滿是心疼;而陳欽呢,也像是配合默契的搭檔,大度地揮了揮手,彷彿在說:“沒事,小事一樁。”這一幕,讓人忍俊不禁,難道說,陳欽真的是哪個隱世高人不成?當然,這想法如同泡沫,一觸即破。
“趙乾!”白無色終於按捺不住,怒喝一聲,聲音裡夾雜著掩飾不住的怒意。趙乾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挑釁道:“怎麼,白無色,你連大家的笑聲都要管?”他的話語裡充滿了挑釁,彷彿是一隻即將展翅高飛的雄鷹,在嘲笑地上的麻雀。
“哼,我還以為你旁邊站的是哪位宗師級的大佬呢!”趙乾的話語裡充滿了諷刺,彷彿是在用一根無形的針,輕輕刺破了白無色心中的自尊。白無色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但他仍在努力剋制,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心生敬畏。
“哼,我要是偏不走呢?”趙乾挑釁地回敬道,眼神裡閃爍著挑釁的光芒,彷彿是在說:“你奈我何?”
這時,陳欽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不溫不火,卻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他是誰?”他的目光從趙乾身上掠過,彷彿是在評估一個對手的實力。
“他是衡山派的人。”白無色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吐出了這幾個字。衡山派,一個正在謀劃吞併江南槍門的門派,對於白無色來說,衡山派的人就像是瘟疫一般,讓人避之不及。而對於即將成為囊中之物的江南槍門等小門派,衡山派的人自然而然地帶上了一股高人一等的優越感,每次相遇,都免不了一番冷嘲熱諷。
“小子,你面生得很啊!”趙乾將目光轉向了陳欽,那眼神裡充滿了不屑和輕視,彷彿是在審視一個不值一提的螻蟻。“新來的?”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挑釁和好奇。
“我是不是新來的,關你屁事?”陳欽一聽這話,立馬就不幹了,他可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主兒。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就像是出鞘的劍,鋒芒畢露。
“小子,你可知道,在武林中,最重要的是什麼嗎?”趙乾突然話鋒一轉,目光如炬地盯著陳欽,彷彿是要將他看穿一般。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挑釁和威脅,彷彿是在說:“你,準備好了嗎?”
“這是何意?”陳欽挑眉反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與輕蔑。
趙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同寒風中的利刃,直視著陳欽與白無色:“其一,便是尊師重道。你白無色,身為江南槍門的精英,即將在數日之後,併入我衡山派的大家庭!按照江湖規矩,你們應算作衡山的外門弟子,見到我們內門弟子,自當恭敬地喚一聲‘師叔’!”
白無色聞言,臉色瞬間陰沉如水,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趙乾,你休要胡言亂語!誰說我們要併入衡山?我江南槍門,何曾怕過你們!”
趙乾見狀,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