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向了主管辦公室。
不，他又折返回去，跑向了部門經理辦公室。主管和王德發一起被裁掉了。
新來的主管估計還不太瞭解事態的嚴重性。如果他拖拖拉拉，報告提交晚了，那就完蛋了。
曾經的小組長李小明的腦海裡，浮現出上次事件後經理說過的話。
“企鵝和烤核桃的廣告策劃已經定下來了。開幾次會之後，應該就會發出邀請。”
他們正在策劃與烤核桃的廣告合作。
“如果再把這件事掩蓋過去，就死定了。”
李小明咬緊牙關，走向了經理辦公室。
咚咚。
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玻璃門，然後走進去說道：
“那個……我收到了一封郵件。”
“？”
經理抬了抬眼鏡，皺起了眉頭。
那表情分明在說“這種事為什麼要拿來給我看？”
李小明早有預料，於是堅持說道：
“因為這和您正在策劃的烤核桃的專案有關，我覺得應該儘快告訴您。”
“烤核桃？是他們發來的郵件？”
經理這才來了興趣。
看他的表情，似乎是誤會成了好訊息。
“郵件內容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李小明尷尬地撓了撓頭，遞出了平板電腦。
“嗯。”
經理扶了扶眼鏡，開始閱讀郵件。
李小明以為他會露出便秘的表情。
“呃……呃哈哈哈哈？這小子挺有意思啊？想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我們？”
經理竟然笑了。
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高興的笑，但至少不是最壞的情況。
“我們該怎麼辦？”
經理擺了擺手，打斷了李小明的話。
“烤核桃的經紀人？這小子是誰？我喜歡他。”
“喜歡他哪兒……？”
喜歡他？
李小明無法理解。
“你那是什麼表情？”
“啊……那，那個，我不明白您為什麼喜歡這封郵件……”
“啊，這封郵件寫得像正式報告一樣簡潔明瞭，小李。你應該學學人家，看看自己寫的報告。”
竟然是這樣。真是白問了，還自取其辱。
“原來是因為他工作做得好啊。”
李小明無奈地點了點頭。
“原，原來如此。”
“總之，這是好事，好事。”
好事？
他又一次無法理解。
對方明明是想推卸責任，怎麼成了好事？
“小李，我突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是嗎？”
李小明本來想再問一句，但又怕自取其辱，於是敷衍地應和道。
“他們說段位評定太高了。這本來就是人工智慧評定的，會不會有出錯的可能？”
經理詢問道。
“不可能。烤核桃能被評定為白金3，就說明他有這個實力。”
在這一點上，李小明非常肯定。實際上，這部分是不可能出錯的。
“那他們為什麼這麼吵吵嚷嚷？”
“因為，這種情況非常少見。”
“少見？以前發生過嗎？”
“是的。丹麥有一位玩家，定級賽後被評定為白金4。”
“哦……”
經理扶了扶眼鏡，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就發個公告澄清一下，這樣就沒事了。但是，就這樣結束嗎？”
“啊？”
李小明被經理問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