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這些可能是皇上要滅息國的根本原因,但還有一個原因,棠豐只在心裡暗想,卻沒敢說出,那就是青桑。棠珣自然惱恨當年自己以借兵相要挾,強娶青桑之事。所以現如今才會要剝奪息國兵權,撤銷息國番號。
幾人在書房商量許久,卻也沒有個定奪。
三日後,朝廷忽然來了口諭,要桑側妃進京詳談削藩之事。
這道口諭讓棠豐和棠湳都震怒了。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棠豐咬牙切齒地說道。原本他和棠湳對當年先皇騙其母親進京之事已經漸漸釋然,然今個棠珣的這道口諭卻又重新撥開了他們的傷口,讓他們感到無比憤怒。
棠湳憤怒之餘,卻是不解,“這先皇和皇上是怎麼了,為何總與我們息國的王妃過不去。什麼叫請桑側妃進京詳談。他也不怕人笑話,這等大事,竟請一個女子去談。”
棠豐當然知道棠珣的那點心思。“其實這是皇上擔心我們起兵,想要桑兒去做人質,而且,也許他還懷了那樣的心思……”
“什麼心思?”棠湳問道。
棠豐看著棠湳,沒有說話。此事他不知該如何說起。只是他擔心棠珣要請青桑去京城。一是做人質,二是想要她留下,三則是想對息國發兵,怕傷及青桑,故而讓她先回了京城。
看來,棠珣是鐵了心要滅了息國。
青桑也得到了訊息。棠珣讓人帶了口諭要她進京。
她怎麼會不知道棠珣的意思。於是,急匆匆的,她便去書房尋棠豐。
進了書房。看到棠豐、棠湳兄弟二人寒著臉的樣子,她便知道他們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當年是怎麼一去不返的,同時,她更為著急的是,她擔心棠珣要對息國動手了。所以才會想讓自己提前離開。
“湳弟,你先回去陪陪草香吧。她一定也很擔心。”棠豐道。
棠湳明白他們夫妻是想說說悄悄話,便識趣地離開了,離開時,棠湳道:“哥哥,不要讓桑側妃重蹈我們母親的覆轍。”
棠豐看著棠湳那雙憂鬱的眼,有多久他的眼裡沒再浮現這層憂傷了,可現在似乎命運之神又開始捉弄起他們來。
棠豐鄭重地點點頭。
“嫂嫂,我們是一家人,凡事都應共同進退。”棠湳這一聲嫂嫂,讓青桑溼了眼。一直,棠湳都只尊寶羽為嫂嫂,現在他改了口,是想告訴她,他們是一家人。
青桑感動地點點頭。
棠湳離去後,青桑迫不及待地就對棠豐說道:“他是要動手了嗎?”
棠豐抬起手,摩挲著青桑嬌嫩的臉龐,輕聲說道:“原來桑兒也想到了這一點。”
“為什麼?難道他的疑心竟這樣重了嗎?”青桑忍不住落淚。
棠豐用拇指拭去青桑臉上的淚滴,諾諾道:“桑兒聰慧,怎會想不到,這不是疑心重,而是未雨綢繆。息國早晚會是他的心腹大患。”
“我去同他說。”青桑脫口而出,卻被棠豐用手捂住了嘴。
“桑兒以後千萬別說此話,你去與不去結果都是一樣的。湳弟說得對,我們是一家人,應該共同進退,而不是讓某個人獨自去承擔。當年父親為了息國黎民百姓,放棄了我們的母親,換來了一生的痛苦,現在,我不能這樣做。”
青桑摟著棠豐的腰,淚無聲地落下。
因為青桑沒有準時起程,棠珣便以抗旨之罪想要懲治棠豐,下旨要棠豐即刻進京。
“王爺,我們反了吧。皇上是不會給我們活路的。”息國的將領實在忍不住下去了。
“胡說!再怎麼樣,也不能起兵造反,如此便是我們錯了。”棠豐喝斥道。
“沒有可是,你們都退下吧。”棠豐揮揮手。
幾名將領只好無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