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笑了笑,憐愛地握著女兒的手,說道:“皇上這次給了五天的旨。”
青桑大喜,叫道:“真得?”
“當然是真得,聖旨還能有假?可見皇上對娘娘果真是上心。”王氏由衷地為女兒感到高興,雖然從十三歲那年選秀開始,她就不贊成女兒進宮,但一步步走來,女兒自己選了這條路,她做母親的,只有支援。何況這個女兒可以說是失而復得。所以,其它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女兒過得好,她做母親的,就別無所求了。
青桑聽母親如此說,臉上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掩飾道:“母親最近可見了擎宇?”
王氏點點頭道:“清明那會兒回來過一次,又長高了不少了呢。”
青桑道:“是呢,擎宇已經長大了。”青桑進宮後,棠珣很默契地安排陪著棠琨的擎宇悄悄在別院與青桑相見,讓他們姐弟重逢。
擎宇聽聞父親送了個義女進宮,原以為父親是想借此穩固在朝中的地位,並未往多了想。但見到青桑後,擎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自己的親姐姐,而且是最最疼愛自己的那個姐姐。當年青桑被殉葬,擎宇哭得天昏地暗,他恨自己沒本事,恨父親母親絕情,所以這些年都極少回家,生怕看到熟悉的景緻想起三姐來。當年的事,在擎宇這個孩子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現如今,竟發現自己的三姐沒死,擎宇真是百感交集。
姐弟二人促膝長談,直到華燈初上,也不肯分開。
若不是棠珣親自來催,這兩人怕是要談到第二天早上呢。
想想當日的情景,青桑心中便是滿滿的暖意。
“擎宇再過兩三年也該說親了吧。”青桑記得當時擎宇和她彈起,說皇上似乎有意想將寶鶯公主下嫁於他。
“誰說不是呢,你爹爹自從登上宰相之位後,擎宇的婚事便早早被提上了日程。但凡家中有年齡相當的女兒的,無不託人上門來問,你爹爹總是被這些擾得頭疼。”王氏頓了頓,繼續道:“今年聽說蒲家有義女進宮,封為芳儀,又懷了子嗣,那門檻就更加快被人踩爛了。”
青桑撲哧一聲笑了,雖知道這些人都是看中他們家中地位,但想著自己弟弟搶手,也是高興。“擎宇如此受重視。孃親應高興才是。”青桑勸道。
“唉,娘還是那句老話,只望你們平平安安就好。”王氏嘆氣道,隨即發現自己壞了規矩,慌忙請罪要改口稱臣婦,卻讓青桑不樂意了。
“娘,這裡又沒旁人,您就不必管那些規矩,不要稱呼女兒娘娘,只管叫菱兒便是。”青桑嬌嗔道。
王氏咧嘴笑笑。說道:“唉,好,好。菱兒怎麼說就怎麼辦,只是有人時,娘還是得守規矩,別壞了你的名聲,讓人說閒話。這也是你爹爹千叮萬囑的。娘雖然出生在莊稼戶,但這些年跟著你爹爹,也知道些道理。”
青桑見王氏如此拘謹自覺,心裡頭便是一陣難過,摟過王氏的胳膊,說道:“孃親。我們進屋去坐吧。”
王氏一聽,立馬說道:“正是正是呢,這五月裡雖然天氣暖和。但涼風不能久吹,為娘只顧和你說話,竟讓你站在院中這麼久,我們快快進屋吧。”王氏說著,便拍著女兒的手。一起進了屋。
剛踏進屋子,王氏就被屋子裡簡潔的佈置驚呆了。她想著這皇宮裡頭怎麼著也比府裡頭氣派呀。怎知女兒房中簡潔地如同普通農戶家的佈置。
“菱兒。這……”王氏四處看看,有些欲言又止。
青桑笑了,知道王氏的意思,解釋道:“孃親不必多想,在這宮裡現如今不會有人敢虧待你女兒,只是女兒簡單慣了,喜歡清清淡淡的。
王氏點點頭,但還是說道:“為娘知道你素來樸素,但在這皇宮裡,你好歹是個娘娘,如此簡單,反倒讓人覺得你自命清高,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