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點點頭,忽而餘光瞄見青桑正盯著他們瞧。臉兒微紅,說道:“瞧我們,都忘了妹妹還在。”
青桑撲哧一聲笑了。說道:“姐姐和姐夫不必在意我,我的眼中只有這滿桌子的美食,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悅兒聽了,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這妮子,等你有了如意郎君。看你不比我們膩歪。”
青桑笑了笑,不再搭理悅兒,只顧往嘴裡扒飯。心中卻是一陣難過。如意郎君,其實她不是沒有,而是她要不起。又或許,她已經老了,缺少了像悅兒、祁勇這樣放棄一切的勇氣。
吃完後,青桑很自然地去收拾碗筷去了廚房,洗好後正欲走去外間,就聽悅兒在和祁勇說著話。
“我上次就提過讓若菱和柱子在一塊的事,我早看出柱子對若菱有意思。”祁勇道。
“柱子對若菱有意思,但若菱不喜歡柱子啊。像若菱這樣的姑娘,我覺得至少要像我哥哥那樣的男兒才能般配。”悅兒說道。
祁勇嘆口氣道:“本來你也會嫁給那些富家子弟、官宦名門,而不用跟著我,過現在的苦日子。”
不等祁勇說完,悅兒說道:“跟著你,在哪都是好的。”
祁勇摟過悅兒,柔聲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站在簾子後的青桑聽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悅兒和祁勇這對神仙美眷,讓人豔羨,青桑由衷地為他們感到高興。正欲轉身找些事做,好讓他們在單獨呆會,忽然又聽到祁勇說:“今天得罪了李婆子,接生的事就不好說了。”
祁勇有些擔心。
悅兒卻不以為然,說道:“不必擔心,只要給錢,這李婆子不會計較的。再說了,她做媒難道樁樁都能成嗎?這媒沒做成,難道連其它錢也不賺了。”
祁勇聽了,稍稍寬了心,但還是嘆了口氣。
青桑也輕嘆了一口氣,心想著還是自己連累了悅兒。
第二日,祁勇一早便出門了,說是去接郎中來給悅兒瞧瞧。
到了晌午,祁勇便領著箇中年郎中到了家中,替悅兒診了脈後,這郎中姓王,據說是個婦科聖手,在鎮子裡頗有些名氣。
王郎中診脈後,說道:“娘子的胎位不太正,生產時怕是要費些力氣。”
祁勇一聽便急了,問道:“那如何是好?”
王郎中說多走動走動,每天輕輕揉揉肚子,儘量讓胎位正了。
青桑聽了,便問道:“可這揉肚子我們不懂該怎麼做,要是弄傷了孩子怎麼辦?”
王郎中道:“只要輕些,一般不會有大礙,若是有有經驗的穩婆,倒可讓她們給娘子糾正糾正。”
青桑立馬想到李婆子,只是不知道這李婆子到底有沒有這能耐。
王郎中給悅兒瞧好後,悅兒便提出要他給青桑瞧瞧。原來悅兒見青桑瘦弱的樣子,擔心她有不足,便想借著這個機會,也給青桑瞧瞧。
青桑先是推脫,但拗不過幾人,只好讓王郎中瞧了。
王郎中瞧過後說:“這姑娘倒沒什麼,只是氣血不足,需要調養。可以吃些紅棗、紅糖之類的,若是有閒錢,買些阿膠滋補就更好了。”
聽郎中如此說,悅兒知道青桑只是需要調養,便放了心。祁勇、悅兒、青桑想留王郎中吃過飯再走,王郎中卻執意不肯,說是鋪子裡還有病人,要趕緊回去。
祁勇便送郎中出了門。
“妹妹以後可要多吃些紅棗,待下次去鎮上,再讓相公買些阿膠來。給你好好補補。”悅兒道。
青桑拉著悅兒說道:“姐姐別隻想著我,姐姐的身子才重要呢。剛剛郎中說請穩婆來為姐姐正胎,不知這李婆子可有本事。”
悅兒笑了笑說道:“生孩子這事。在我們女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