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寵,眼下快到歲末了,她沒有承寵連個賞賜都不曾有,這個年恐怕是要難過了。”
宇文晴言語之間對她很是惋惜,畢竟后妃和帝姬不同,帝姬的使命的遠嫁和親來換取家國安寧。而後妃要做的只是討了這天底下最尊貴男人的歡心,討好了就是寵妃。討不好便與進冷宮無異。
“她不過是生病罷了,日後病好了應當就能承寵。你也無須這般替她可惜。”
宇文晴聞言朝她這邊靠了靠,看著四下無人才小聲道:“你不知內情,當然說得這般輕巧。我昨日路過醴泉宮外時偶然聽到宮人們議論,說是這新晉的元美人長得頗像皇上曾經心心念唸的一位美人,賢妃為此惱怒不已,還當著與她交好的幾個后妃咬牙發誓,定然不會讓這元美人有一分機會入皇上的眼。她這話說了沒多久元美人就病了,連原本的呈上的牌子都給人換下來了,一轉眼都過去好幾日了,皇上當真一眼都沒見到過她,如今看這情勢似乎已經渾然忘卻了還有這麼個沒承寵的病美人,依我看,她在宮中的路當真是走到頭了。”
宇文晴素來對宮裡各種小道訊息閒來八卦很是感興趣,與舞月這等專業級別的比起來,她收集來的資訊一向都是水分與實情一半一半的。
周盈相信賢妃會因為元美人的容貌而嫉妒,也可以相信她會字在其中做些小動作來讓這元美人不這麼快的得到盛寵,可那元美人一看就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妹子,若說真的就被賢妃這點小手段埋沒了,周盈表示有點不信。
宇文晴對她明顯質疑的表情很是不悅,又搬出了新的證據:“你可知那元美人住得是什麼宮,她被賜住得是雲陽宮的西殿,宮室偏遠不說,那雲陽宮中住過的幾任后妃都是極不得寵的,連現在的主位趙婕妤,從入宮來也只被召幸過一次便再無緣得見聖顏,宮中人皆道雲陽宮其實就是不掛牌的冷宮,她一個剛剛入宮還未侍寢的美人直接被賜住到了雲陽宮,不是得罪了人被故意整治了,還能是什麼緣由?”
“可我聽說雲陽宮外有十里白梨樹,春季花開十里香,猶如白雪耀眼,暗香浮動,怎麼聽似乎也是個絕妙的地方。”
宇文晴臉色頓時拉下來了,對她的不通事理似乎很是鄙夷:“你只當那是盛景呢?我告訴你罷,這梨樹雖盛卻是至寒之物,花開雖美卻眨眼凋零,並非什麼吉祥徵兆。至於那十里梨樹,不過是從前雲陽宮中一位酷愛梨花的后妃著人種下觀賞的,可惜紅顏薄命,還未等到梨樹花開之際就難產而亡,便愈發顯得那梨樹不祥,況且那林子已經擱置了十數年沒有人打理,枝葉旁逸斜出不成章法,早就無人理會,興許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夷為平地,你就收收心別去惦記了。”
常言道:既是有緣之人,來日必還會有相見之時。周盈不知自己同元美人算不算得有緣,但從那日被宇文晴提醒過“防火防盜防冷宮”後,她就將那位只見過一面的病歪歪美人給忘了,然而眼下在這樣意想不到的境地下再度相見,出乎意料的周盈侷促的捏著手中的風箏,臉上淨是尷尬之色。
宮中一處因連日降雪而人跡罕至的溫泉邊,幾日前還面色蒼白說兩句話就要咳三回的嬌弱美人,竟一改弱柳扶風的樣子,手裡攥著的團扇在熱氣氤氳的泉水中奮力划著水,將濺起的水花直往對面嬉笑的宮娥臉上甩,宮娥也毫不示弱以牙還牙,也將元美人給淋成了個落湯雞,一時溫泉邊歡聲笑語不斷,水花晶瑩四起,肆意揮灑,濺了來此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