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聖明,想必端王定會感激陛下的寬宏大量。”
這時皇帝輕聲問:“你覺得端王怎麼樣?”皇帝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絲凝重。
劉公公微微低頭,思索片刻後回道:“端王殿下,同陛下一樣受百姓愛戴。”
皇帝繼續問:“元王呢?”
皇帝的目光緊緊盯著劉公公,期待著他的回答。
劉公公怔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著用詞,隨即回道:“元王殿下,年少有為,只是缺少磨鍊的機會。”
皇帝嘆了一口氣說:“可孤聽說,受百姓愛戴的是清王,他不僅替大夏出使過北齊與車師,功績也不小。只是可惜”
劉公公明白皇帝擔心的是什麼,於是勸道:“陛下莫要多想。”
皇帝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無奈:“孤累了。”
“老奴這就伺候您休息。”劉公公連忙說道。
待皇帝入睡後,劉公公便跟著秦允禾來到了偏殿。
劉公公微微欠身,說道:“秦姑娘,陛下龍體有恙,多虧了姑娘妙手回春。老奴在此謝過姑娘。”
秦允禾輕輕搖頭,回道:“公公言重了。陛下中毒已久,我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如今陛下病情雖有緩解,但仍需小心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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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公公點頭道:“姑娘所言極是。陛下對姑娘寄予厚望,還望姑娘多多費心。太醫院那些人,實在是靠不住。”
秦允禾微微皺眉,說道:“太醫院的太醫們也有他們的難處。陛下中毒之症甚是蹊蹺,一時難以察覺也在情理之中。如今陛下既已下令讓唐太醫監管太醫院,相信他們日後定會更加謹慎。”
劉公公嘆了口氣,說道:“但願如此吧。陛下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立儲之事迫在眉睫。姑娘覺得,陛下會立哪位皇子為儲君呢?”
秦允禾皺了皺眉頭,她不知劉公公為何跟自己說這些,於是沉默片刻,說道:“這是陛下的家事,也是國事,我一個女子,不敢妄言。公公在陛下身邊多年,想必對陛下的心思有所瞭解。”
劉公公苦笑一聲,說道:“老奴也只是揣測陛下的心意罷了。陛下心思深沉,豈是老奴能夠輕易猜透的。不過,端王被禁足已有一月有餘,如今陛下又下令讓他明日上朝,不知陛下此舉有何深意。”
秦允禾若有所思,說道:“或許陛下是想再給端王一個機會,也或許是有其他的考量。我們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盡心盡力照顧好陛下就行了。”
劉公公點頭稱是,說道:“姑娘說得對。老奴定會盡心盡力伺候陛下,陛下的龍體還請姑娘多多費心了。”
秦允禾點點頭回道:“嗯,那是自然的。”
劉公公笑了笑便退了出去,秦允禾看著劉公公的背影想著,誰登上那個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清王一定不能上去。
這時,往年的畫面出現在了皇帝腦海中:只見一女子躺在床上,眼淚婆娑地拽著皇帝的胳膊,聲淚俱下的喊道:“陛下,臣妾知道你不喜我,但我們的孩子是無辜的。”
她看向一旁被嬤嬤抱在懷中的嬰兒繼續說:“臣妾死前懇求您,將他撫養長大。”
皇帝看著她期待的眼神回道:“你放心,他身上流著孤的血,孤會善待他的。”
她回道:“謝陛下。”
皇帝看了旁邊的嬰兒一眼回道:“從此他便是嫻妃之子。”
她抓著陛下的手,緩緩鬆開,嬤嬤將孩子抱給她,她貪婪地看著襁褓中的嬰兒。
忽然,她披散著頭髮跑向陛下,嘴中還不停的喊著:“陛下,陛下,臣妾冤枉啊”
皇帝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劉公公看他的模樣問:“陛下這是做噩夢了嗎?”
皇帝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