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素無奈地又嘆了一口氣,這才轉身離開。
待柳素素走後,秦允禾問道:“我受傷那日,有沒有人來秦宅送東西?”
清清仔細回憶了一番,隨後搖了搖頭回答:“並沒有。”
秦允禾心中不禁一陣冷笑,暗自想道:元王……
秦允禾一臉悲傷的走到棺材處,看著一臉安詳的祖母,眼中滿是悲痛與不捨,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不敢輕易留下,生怕打擾了祖母的寧靜。
秦允禾顫抖著握住的摸著祖母蒼老的手,曾經,這雙手是那麼溫暖柔軟,此刻,冰冷的觸感從指尖直傳心底,往昔與祖母共度的溫馨時光如潮水般向她湧來。
那些在庭院中曬太陽時祖母輕柔的撫摸,那些在她耳邊喃喃的關切話語,還有那慈祥溫和的笑容,一一在腦海中浮現,卻又如鋒利的劍,狠狠地刺痛她的心。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與祖母一起度過的時光,那些溫柔的叮嚀,慈愛的笑容。此刻都如鋒利的刀片,割著她的心。
她輕輕將祖母的手重新放在祖母胸前,柳素素走過去輕輕地摟著她低聲的說:“想哭就哭吧,別憋著。”
聽到這話,秦允禾內心壓抑的悲痛再也抑制不住,淚水決堤而出。
她滿心怨懟自己沒能保護好祖母,責怪自己學藝不精,更悔恨自己曾經的任性妄為。僅僅一夜,她便痛失兩位摯愛之人。
她壓抑的情緒在這刻徹底的釋放出來,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這是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此刻她明白了權利的重要性。
她深知,僅憑自己的微薄之力,根本無法找出那隱藏在幕後的黑手。
柳素素攙扶著逐漸癱軟的秦允禾,心疼地安慰:“禾兒,你不要這樣,祖母若看到你這般,怎能安心離去。”
秦曦想要上前幫忙,卻被秦正攔住:“你祖母向來最疼她,如今突然離世,她又沒能見上最後一面,心裡實在難受。加上月月的事,就讓她發洩出來吧,不然會憋出病的。”
祖父站在不遠處,神色哀傷地招呼著前來弔唁的客人。那些曾經與祖父並肩共事的同僚們,紛紛身著素服前來。
楊夫人帶著一家人也踏入了秦宅。楊夫人拉過楊子裳,低聲囑咐道:“你也聽你四哥說了吧,允禾這孩子前兩天受傷了。”
楊子裳點點頭,楊夫人繼續說:“她的乾妹妹,那個曾經的婢女為了救她也……你待會兒說話注意些,多安慰安慰她,這孩子實在是可憐,連祖母的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
楊子裳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應道:“娘,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待一家人上完香後,秦正領著楊將軍朝著會客廳走去。
楊子裳的目光落在一旁跪著的秦允禾身上,朝她走過去,緩緩在秦允禾身旁跪了下來。
她伸手拿起一沓紙錢,輕輕放入火盆中。紙錢燃燒的火焰映照著她的臉龐,秦允禾緩緩轉過頭看向她。
楊子裳看到秦允禾那面如死灰、毫無生氣的模樣,心中猛地一驚。
她雖聽四哥說過秦允禾受傷,卻沒想到僅僅幾日不見,那那個似小鹿般的少女變成了這般模樣,竟變成了如今這般憔悴不堪樣子。
楊子裳輕輕將秦允禾擁入懷中,柔聲安慰著:“節哀,允禾,祖母只是去了一個沒有病痛折磨的地方,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你、守護著你。她會永遠活在你心間。”
她微微停頓,接著說:“你並非孤單一人,還有我們陪伴著你。”
秦允禾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聲音帶著哽咽:“可是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楊子裳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只能緊緊地抱住她,希望能給予她些許溫暖與慰藉。
楊夫人看向柳素素,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