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止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是不是想見秦家人?”
古蘭點了點頭,至止笑著說道:“放心吧,華明赫早就安排好了,估計這會兒他們已經相見了。”
天色漸晚,昏黃的餘暉灑在古舊的街道上,地面被鍍上了一層暖橙色。
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在暮色中若隱若現,彷彿一幅淡墨的畫卷。
秦允禾來到秦爻落腳的客棧,她開啟房門瞧見秦爻,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激動地飛奔過去,大聲喊道:“大哥!”
秦爻站在窗戶處,微風輕輕拂過他的髮絲,他的眼神中滿是驚喜與激動,眼眶瞬間紅了,聲音顫抖地說:“多年不見,小妹長高了不少啊!”
秦爻的妻子邁著輕盈的步伐,從一旁走來,微風透過窗戶撩動著她身上的裙襬。
她微笑著走到秦允禾身邊,眼神中滿是喜愛,附和道:“可不是嘛,出落得越發水靈了。”
秦允禾臉頰微紅,嘴角揚起,甜甜地喚了聲:“嫂嫂。”
嫂嫂緊緊拉著秦允禾的手,輕輕拍了拍,心疼地說:“苦了你了。”
秦允禾輕輕搖頭,眼神堅定,認真地說:“為了你們,這都不算什麼。”
這時,秦正和其他家人快步走來,秦允禾趕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禮。
祖父立刻伸出手扶起她,眼神中滿是自責與心疼,聲音略帶哽咽地說:“我的小乖乖,都怪我們無能。”
秦允禾輕輕搖了搖頭,語氣輕柔又堅定:“祖父這是說的哪裡話呀,您可別這麼說。”
秦正滿臉懊悔,聲音沉重,語氣中滿是自責:“都怪我粗心大意,要是我能多注意點,也不至於讓你受這麼多苦。”
秦允禾連忙安慰道:“怎麼會怪您呢!您別往心裡去。”
秦正看著秦允禾,重重嘆了口氣,擔憂地說:“你一個人在車師,我們怎麼能放心得下。”
秦允禾笑著安慰道:“你們放心,我已經向陛下請了旨,大哥回京後,只做些無關緊要的差事。”
秦正聽了,眉頭微微皺起,長舒一口氣,感慨道:“嗯,朝堂水深,不涉朝堂最好。”
秦爻滿臉愧疚,眼神中滿是無奈,聲音低沉地說:“這些都是用你的幸福換來的,是我沒本事。”
秦允禾搖了搖頭,語氣柔和地說:“大哥,別這麼說。娘和三哥在家等著你們呢,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
一家人又聊了一會兒,秦允禾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秦允禾和清清正往回走,方晉向從街道的拐角處匆匆追了上來,喊道:“秦姑娘留步。”
秦允禾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方晉向。
方晉向快步走到她跟前,微微欠身。
秦允禾福了福身,問道:“方大人這麼晚去哪兒了?”
方晉向笑了笑,語氣輕鬆地說:“沒去哪,就是商議明日交接的事宜。”
秦允禾點了點頭,兩人並肩往回走。街邊的樹木在晚風中沙沙作響,彷彿在訴說著即將分別的不捨。
到了客棧,客棧門口的燈籠散發著溫暖的光,照亮了周圍的一切。秦允禾不禁感慨時間過得真快。
方晉向看著她,有些猶豫地說:“你先進去吧,我怕我們一起進去,會被人說閒話。”
秦允禾笑了笑,走進客棧。客棧內溫暖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多希望時間能過得慢一些。
剛走進客棧,秦允禾一陣劇烈咳嗽,方晉向聽著,眉頭皺了起來。
清清趕忙扶著秦允禾走進房間,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擔憂地說:“小姐,你說過那藥沒問題,為什麼還吐血?”
秦允禾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