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認真地看了看華明赫,反問道:“你不就是小時候見過她一次嗎?為何也如此對她這般好?”
華明赫感慨地輕咳兩聲,說道:“我見過兩次。”
西園一臉不屑,說道:“那次還是夜間,還在小巷內,看都看不清,還說兩次。”
華明赫突然看向她,堅定地說道:“那也是兩次,而且那日看得也很清楚。”
他想起那日她從他的馬車旁經過,他撩起簾子與她對視了一眼,就這一眼,自己心中便有了異樣的感覺。之所以幫她,確實是因為她是恩人之女,可是後來為何幫她,除了這個原因,或許就是這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在作祟吧。
西園瞥了他一眼,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你那分明是見色起意,看見人家長得漂亮,就心動了,哼。”
華明赫抬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略帶責備地說道:“有你這樣和師兄說話的嗎?”
西園轉身作勢就要離開,可突然她又回過身來,向他吐了吐舌頭,然後高聲說道:“我可以隨時見她,而你只能單相思。”說完,便如風般跑開了。
華明赫望著西園遠去的背影,笑了笑,隨後心思開始轉動,暗暗盤算著:大夏皇宮有車師的人,想來那一定也有北齊的人。
而車師呢,必定也有這兩個國家的細作。之前聽西園說過,在車師有一個細作是大夏三皇子的人,雖已被西園策反,但以後行事還需小心謹慎。
與此同時,方晉向急匆匆地向御書房走去,一臉嚴肅,後面還跟著一名宮女。
劉公公走到正在批改奏摺的皇帝身旁,躬著身子,輕聲說道:“陛下,刑部侍郎方大人在外面候著呢。”
皇帝放下手中的筆,一臉疑惑地問道:“他來做什麼?”
劉公公提醒道:“興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皇帝嗯了一聲,說:“讓他進來吧。”
劉公公回應一聲,便喊道:“喧,刑部侍郎方晉向。”
不一會兒,方晉向走進來,跪下喊道:“臣參見陛下。”
後面跟著的宮女也隨之跪下。
皇帝看了他一眼,說:“起來吧。”
方晉向回應道:“謝陛下。”
皇帝疑惑地問:“方卿,今日進宮見孤,所為何事?”
方晉向面無表情,聽到皇帝詢問,便躬身回道:“回陛下,關於湯茵茵一案,臣有了新的線索。”
皇帝皺了皺眉頭,問:“這件事,不必向我彙報,只需呈上結案書就行。”
方晉向欲言又止,說:“回陛下,方才,臣查到了一個關鍵證人,根據她的說辭,纖札公主牽涉其中,只是臣沒資格提審她,這才來請教陛下。”
皇帝聽完一怔,一臉疑惑地問:“纖札牽涉其中,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方晉向看向身後的宮女,此時宮女向前一步,跪了下來。
皇帝至此才發覺方晉向身後竟還有一人。
她恭恭敬敬地行完禮,說道:“回陛下,那夜纖札公主命我向郡主傳遞訊息。”
皇帝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起來,緊緊地盯著她,以嚴肅的語氣問道:“所傳是何訊息?”
宮女始終未抬眸看向皇帝,只是低垂著頭回答:“奴婢不識字,不知信上所寫內容,但郡主收到信後便去敲了湯小姐的門。”
皇帝凝視著底下的宮女良久,神色嚴肅地說:“你可知誣陷公主是何等罪責?”
只見宮女面不改色地向皇帝叩首,說道:“奴婢知曉,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奴婢只是覺得湯小姐死得實在太過悽慘。”
皇帝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才問道:“你可知,纖札為何會知道這些事情,又為何要傳信給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