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禾正準備起身去休息,這時梁寒從窗戶翻了進來。
秦允禾微微一怔,目光下意識地朝梁寒望去,只見他雙手撐著窗沿,利落地翻身進來,身上的黑色披風隨著動作揚起,發出一陣輕微的摩擦聲。
秦允禾眼神微微一滯,重新坐回窗戶邊,神色平靜地看著梁寒。
梁寒走進來,先是用手拍了拍披風上的灰塵,隨後目光落在秦允禾身上,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哎喲,恢復得還不錯嘛!”
邊說邊走到秦允禾對面,拉了把椅子坐下。
秦允禾微微眯起眼睛,身體向後靠了靠,雙手抱在胸前,輕抬下巴,看著梁寒,語氣帶著調侃:“那天之後都沒見著你,怎麼這麼忙呀?”
她微微皺眉,目光從梁寒臉上移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緩緩說道:“按道理說,陛下不應該如此信任你。”
梁寒身體微微前傾,一隻手放在桌上,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皺著眉頭說道:“你說的,就是清王謀反那天吧,我就去耍了耍威風,之後就一直在府內沒出門。”
這時,清清端著一壺茶進來,腳步輕緩,小心翼翼地將茶放在桌上,為他們斟滿。
秦允禾微微側頭,目光隨著清清的動作移動,等到茶斟滿,她微微點頭示意,輕聲說道:“帶上門。”
秦允禾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茶水,抬眼看向梁寒,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你是來看海棠的吧?清王以死相逼,換來了海棠的自由,她現在就在這客棧裡,你不去看看她嗎?”
說著,眼神緊緊地盯著梁寒,不放過對方一絲表情。
梁寒聽到這話,眼神瞬間閃過一絲慌亂,雙手不自覺地握緊,身體微微向後縮了縮,臉上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
急忙辯解道:“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認識她,別亂講。”邊說邊用手摸了摸鼻子,眼神閃躲。
秦允禾嘴角微微上揚,將茶杯放在嘴邊,輕抿一口,目光卻始終沒有從梁寒身上移開,平靜地說道:“是嗎?木公子?”
梁寒聽到這個稱呼,身體猛地一僵,眼神瞪得老大,隨即強裝鎮定地笑了笑,說道:“說什麼呢,我發現你最近腦洞還挺大,木公子早死了,你瞎猜什麼啊?”
邊說邊用手撓了撓頭,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
秦允禾放下茶杯,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身子微微向前傾,直視著梁寒,語氣嚴肅地說道:“既然不是,幹嘛這麼著急解釋呢?”
梁寒眼神慌亂,眼神飄忽不定,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回應道:“我……我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秦允禾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憐憫,認真地看著梁寒,說道:“過不了多久,木家就要平反了,你難道不想以木家後人的身份去祭奠你的親人嗎?”
梁寒微微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緩緩抬起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輕輕嘆了口氣,問道:“說說看,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秦允禾身體坐直,眼神堅定地看著梁寒,說道:“在芸香苑,當你聽到海棠就是木文心的時候,那時只是懷疑你們倆認識,並沒有想到你就是木家後人。後來,我利用海棠,看到你極力掩飾,想要阻止海棠進入清王府,從那個時候起,我就開始懷疑了。”
說完,目光靜靜地看著梁寒,等待著他的回應。
梁寒聽到秦允禾詢問,雙手不自覺地抓緊椅子扶手,指節因用力泛白,眼神閃躲,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開口道:“後來,你就讓方晉向查我。”
秦允禾微微皺眉,雙手抱在胸前,手指下意識地輕敲手臂,目光緊盯著梁寒,說道:“沒錯,直到他說,木公子死的時候你也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