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側身躲開,有些嫌棄的看著他,她心中暗想:“怎麼會看上這種人。”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急促腳步聲與高聲呵斥:“快開門!王爺怎會在此,莫不是你的婢女使了什麼手段!”
秦允禾深吸一口氣,高聲辯駁:“郡主,空口無憑就來興師問罪,你要拿出證據!”
清王的母妃嫻妃娘娘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她本在宴會上悠然自得,卻被宮女們的竊竊私語攪得心神不寧。
“王爺怎會這般行事?定是有人蓄意汙衊!”她滿心狐疑,又夾雜著護犢的急切,匆匆帶了幾個宮女趕來。
哪成想,推門竟撞見這劍拔弩張的陣仗,一時間愣在原地。
海棠她咬咬牙,扯開自己的衣服,衣帛撕裂的聲音在這寂靜偏殿裡格外刺耳。
肩頭裸露,肌膚泛著緊張的紅暈,髮簪滑落,青絲散落,凌亂髮絲掩不住她決絕的神情。
她聽著外面的聲音,深知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眼下唯有孤注一擲,做出這番被“輕薄”的假象,才能為後續爭取到一絲轉機。
清王藥性未消,迷迷糊糊伸手抓來,她順勢倒在榻上,刻意發出幾聲驚呼,偽裝出無力反抗的柔弱。
就在宮女們破門而入的剎那,她哆嗦著蜷縮在角落,淚掛雙頰,泣不成聲,手指顫抖指向清王:“清王他……他突然犯了糊塗,奴婢怎麼也躲不開。”
宮女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她目光掃向屋內,瞧見衣衫凌亂的海棠和眼神迷離的清王,腦袋“嗡”地炸開。
若是傳了出去,兒子的清譽可就全毀了,王府也會淪為笑柄。
她定了定神,咬牙切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算計王爺!”
秦允禾上前一步,從容不迫:“娘娘息怒,此事蹊蹺,我的侍女也是受害者。明明是王爺突然犯了糊塗,追著我這侍女不放,她躲無可躲才進了偏殿。”
說著,給海棠使了個眼色。
海棠會意,“撲通”一聲跪地,哭得梨花帶雨:“奴婢冤枉啊!王爺他……進來就舉止怪異,奴婢拼死抵抗,怎奈力氣懸殊。”
清王此時藥性作祟,話都說不利索,只能含糊嘟囔。
閆陽面露猶豫,小聲嘟囔:“這看著確實古怪。”
韓沐雪卻冷哼一聲:“哼,裝得倒像!指不定是你倆設的圈套,妄圖攀高枝、壞王爺名聲。”
嫻妃娘娘也附和:“絕不能放過抹黑王爺之人!”
眼見幾個嬤嬤就要動手拿下海棠,海棠無助地看向秦允禾,秦允禾不動聲色,遞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她穩住。
嬤嬤們伸手扯住海棠,屋內瞬間亂作一團。
恰在這時,楊子裳引著皇帝大步邁入。
皇帝一進來,瞧見屋內混亂景象,臉色瞬間陰沉,怒氣直往上湧,冷哼一聲後,尋了個位置坐下,不耐煩地開口:“這點瑣事,也擾孤來解決?”
秦允禾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眶泛紅,言辭懇切:“陛下,於清王殿下而言,眼下之事或許是小事,可對於女子來說,清白關乎一生,是天大的事啊!她雖是婢女,卻也是爹孃的心頭肉,家境貧寒才投身我府為僕。陛下聖明,定要為我們做主!”
韓沐雪聞言,翻了個大白眼,壓低聲音嘀咕:“哼,巧言令色,慣會裝可憐。”
秦允禾耳朵尖,目光如電掃過去,韓沐雪被這凌厲眼神嚇得一哆嗦。
皇帝目光落在秦允禾身上,問道:“既鬧到這份上,你想如何解決?”
秦允禾垂眸,輕聲道:“她既與清王有了這番牽扯,入清王府自是常理。”
嫻妃娘娘心急如焚,拔高聲音反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