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羨饒是再怒火中燒,也是不敢違逆秦柏舜的意思的,她只能夠姑且噤聲,目露兇光地瞪向商禧禧。
秦柏舜看向商禧禧,說道:“看樣子大師的批命沒有錯,沖喜的效果的確達到了,禧禧,你是我們秦家的功臣。”
這話,雖然聽著是在誇獎商禧禧,可卻莫名的刺耳。
商禧禧仍舊是面無表情,彷彿秦柏舜說的事情跟她並沒有關係一般。
她這個樣子,叫秦柏舜也差點兒壓不住火氣。
這是頭一次,居然有人敢用這樣的態度對他。
秦柏舜的臉色難看極了,但他明顯比沈秋羨沉穩得多,只聽他彷彿沒有注意到商禧禧的無禮,繼續說道:“我年紀大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相處方式,但這畢竟是家裡,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這不叫人看笑話。”
這話,完全就是不管事情緣由,已經將全部過錯怪到商禧禧的頭上了。
龍霧哪裡聽得了這個,當即便要出口反駁。
只是,不等她開口,商禧禧已經說到:“犯賤就要捱打,您與其在這裡對我說教,不如管好您的孫子,不要故意找事招惹我。”
她商禧禧只是懶得與人說話,不代表她是個傻子,這麼明晃晃地給她安罪名,也得看她接不接受。
龍霧聽到商禧禧這麼說,漂亮的小鹿眼登時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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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對嘛,這才是她的禧妹該有的氣勢!
龍霧高興的毫不遮掩,自然引起了秦柏舜等人的注意。
這無疑是將矛頭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只不過,在秦柏舜要轉移怒火到龍霧身上之前,商禧禧已經繼續說道:“倒是有一點讓我很疑惑,我打了他讓你們憤怒到想要關我禁閉,怎麼他身體恢復卻不見你們張羅要找醫生來給他檢查一下?這讓我不禁疑惑你們對他的擔心更多,還是隻是想要找個理由藉故刁難我?”
商禧禧說著,視線直勾勾地對上秦柏舜的雙眸。
她眼神乾淨澄澈,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像是要從他的雙眼看進他的內心深處,將他最深層的想法剖開來,赤裸裸地暴露在陽光之下。
沒有任何理由的,秦柏舜心慌了下。
沈秋羨在短暫的驚愕之後,憤怒地拍著沙發,音調都拔高了幾個度,“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們對初嶠的關心豈是你能懷疑的!”
商禧禧見她這副模樣,唇線繃緊,繼續加碼,她說:“這麼急於反駁,該不會是被我戳穿了偽裝,惱羞成怒了吧?”
她這副不把沈秋羨氣死不罷休的架勢,叫龍霧都忍不住要在心裡頭犯嘀咕,她這突然是有什麼打算了呢?
不過,不管商禧禧想要做什麼,龍霧都不可能方她單打獨鬥。
龍霧說道:“爺爺,伯母,這也不能怪我們有所疑問,實在是這一切都太巧合了,我們這才剛到秦家,二少爺就恢復了,非但沒有一點兒自閉症的影子,這看上去都不像是生過病,我和禧禧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能有這麼好的效果,我們倆真這麼厲害,都得被抓進實驗室進行科學解剖了。”
沈秋羨簡直要被氣到失語,一個商禧禧已經氣得她心臟絞痛,現在龍霧也摻和進來,這哪裡是娶了兩個沖喜的兒媳婦進門,這是請了兩個活爹進門!
龍霧迎上秦柏舜和沈秋羨憤怒的目光,說道:“爺爺,伯母,或許我小人之心,但是二少爺的這個情況,著實是讓我無法不懷疑,這一切是否是秦家對我們龍家設的局。”
這話,等同於直接與秦家撕破臉了,有什麼陰謀詭計直接使出來,甭打著長輩的身份就想著規訓她和商禧禧。
當然,這只是在秦柏舜和沈秋羨聽來的意思。
實際上,龍霧打的是別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