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父王!兒臣願意迎娶金太喜做世子妃,只是兒臣還有一事相求。”不等王上通傳,韓鬱便大步跨了進來,跪拜在地大聲說道。門口的小太監雖作勢攔截,但誰敢真的阻攔王世子。
“你這逆子,既已同意婚事,這又是作甚。”
“兒臣想懇請父王將忠武侯之女宋卉兒賜予兒臣做側妃,與世子妃同日行大禮!”韓鬱昂起首來,一雙細眼目光閃動,雖並不敢直視燕山君,但神情甚是決然。
燕山君聞言登時大怒,一掌拍到桌案上,守在一旁的李大白趕緊勸言道:“陛下息怒,動怒傷身吶,王世子只是心直口快。”
“你一邊去!”燕山君打掉李大白伸過來扶他的手,走到韓鬱面前斥責道:“你如今幾歲了?整天除了惹孤生氣之外,可曾為孤分過半點憂,你竟是越來越會跟孤作對了!”
“兒臣自小與宋卉兒青梅竹馬,父王你是知道的,如今卻要兒臣娶金太喜做世子妃,兒臣心中已是十萬個不情願,但兒臣知道父王深謀遠慮,必有特殊考量,但兒臣心中只有宋卉兒一人,還請父王恩准,讓卉兒一同入宮為側妃。”韓鬱見燕山君大發雷霆,說話聲音已然弱了下去,但還是戰戰兢兢繼續把話說完。
燕山君不屑地“哼”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唯一從天花中倖存下來的兒子,目光如炬,冷然道:“好一個青梅竹馬,是那宋卉兒給你出的主意嗎?”
“當然不是,是兒臣自己想這樣做,卉兒她並不知曉。”韓鬱收回目光,慌忙辯解道。
“哼!她不知曉?你可知歷朝歷代從未有過正室大婚與納妾同日進行的?孤也不可為你破例!”
“你身為高麗王世子,卻目無法禮,任意妄為,即日起,禁足東宮三十日,好好閉門思過,來人,將王世子送回東宮!”
“是!”兩個錦衣侍衛進門便將韓鬱兩手架住往外走,韓鬱還想再說,一旁的李大白連忙上前使眼色阻止道:“王世子莫再多言,先回宮吧,陛下正在氣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