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寅成再次出現,已是一個月之後,秋風漸起,空氣愈發乾爽,只見他依舊一身玄色,面板較之前黑了一點,一雙眸子深沉明亮,每次宋卉兒見到自己的這位哥哥,心臟都會莫名地慢跳一拍。
“走,帶你去騎馬!”宋寅成就站在她的面前,溫和地笑著。
“你怎地去了這樣久?近日孃親只叫我學做女工,要騎馬也只能在馬場裡溜達兩圈。”宋卉兒埋怨道,不過她也不敢私自跑到山野中去,經過上次賊人刺殺,心中一直懸著一根弦。
“那我們就在馬場騎,有些事我得先跟你說清楚。”
來到馬場,白雪高興地踏著蹄子,鼻子發出呼呼聲,宋卉兒雖然利用這具身體的肌肉記憶很會騎馬,但是騎馬實在太顛屁股了,所以她騎得並不多,倒是覺得射箭很有趣,時常在院中練習,幾乎練得百發百中。
宋寅成迎著陽光,側對著少女,陽光將他的半張臉勾勒出雕塑般的曲線,鼻樑高挺,睫毛的陰影落在眼窩下,顯得眼神更加深邃,宋卉兒看著這樣俊俏的臉心想如果不是親哥就好了。
但很快她便阻止了自己這齷齪的想法,因為那些不屬於她的記憶又開始襲來,宋寅成大她三歲,自小便十分疼愛這個妹妹,帶著她上樹下河,騎馬射箭,一起陪著王世子游戲玩耍,八歲那年,宋卉兒與王世子比誰爬樹爬得高,她一口氣竟爬到了樹頂,贏是贏了,但卻不知道如何下去,急得宋寅成和王世子到處找梯子,可梯子也夠不著,最後只得求助親衛隊,人是救下來了,但少不得一頓責罰,宋寅成堅持要替妹妹受罰,多捱了十個板子,這樣的親哥多來一打都不嫌多啊!
想到這裡,宋卉兒不自覺地嘴角上揚,一時看著哥哥愣住了。
“你在看甚?我臉上有東西嗎?”宋寅成騎上馬,勒著馬兒先在原地轉了兩圈,疑惑地看著傻笑的妹妹。
宋卉兒回過神來,臉色微紅,“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皮相甚好,我家哥哥玉樹臨風嘛!”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以前可從未說過這樣的話,從來都是說王世子長得英武神勇英俊非凡,是腦子摔壞了還沒長好?”宋寅成狐疑又一本正經地問道,“要不要再叫太醫來瞧瞧?”
“你才腦子不好呢!誇你還不行嗎?”宋卉兒翻身上馬,一溜煙先跑了出去,心想這原來的宋慧兒眼睛是有什麼毛病,居然認為王世子比自己哥哥好看?
宋寅成無奈又寵溺地笑著打馬追了上去,“上次你墜馬的事,我查出來了,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果然,是不是金太喜乾的?”
“你怎麼知曉的?這麼容易就被你猜到了,那我還去查什麼?”宋寅成勒停了馬,甚是失望地說道,感覺自己白忙活了一場。
“這有什麼難的,我騎術這麼高超,怎會輕易墜馬,再者她把我當情敵,上次在六公主生辰宴,那副模樣恨不得把我吃了。”宋卉兒頓了頓又說:“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的查案過程,說來聽聽。”
宋寅成又將馬拍走了起來,“很簡單,找到那天餵馬的馬伕,只是嚇唬了他一下,便全部招了,金太喜讓他給那馬兒餵了沸騰散,這藥會讓馬變得暴躁起來,不受控制,她想把你摔成殘廢或者毀容,真是蛇蠍之心。”
“那我現在好好活著她豈不是很失望?對了,那日騎馬遇到的賊人也是她派來的?”宋卉兒想起了遇刺之事,這金太喜不會真想要了她的命吧?
“這個倒沒有找到指向她的線索,不過我也有了眉目,只是尚未查清。這個丞相千金雖然跋扈,但心機並不深沉,墜馬之事佈置得如此簡陋,我已將馬伕扣下,但還未將此事告知王世子,先來找你,是想知道你是否要繼續追究下去。”宋寅成心疼你看著妹妹摔傷過的腿,他是想為妹妹出頭,但也知如今丞相府風頭正